秦風聽了更鬱悶了:“叫王耀武去幹什麼?鄉裏鄉親的,我去還好說話些,要是把穿製服的弄去了,人家心裏搞不好還別扭的很呢。”
眼見秦風匆匆離去,齊琪急的直跺腳,她想了想,望派出所跑去。
河頭壩離鄉有十多裏,秦風腳程快,勢如奔馬的向河頭壩跑去。
要說搶水,那可是涼山鄉幾個偏遠村落的‘光榮傳統’了:每逢山裏的枯水季節,上遊和下遊的村落就經常會因為灌溉問題發生糾紛,為了這事兒,鄉沒少操心。問題是鄉八成以上的人員是從縣裏‘流放’過來,能力不高也就罷了,還一個個城裏人的架子十足,搞得村民們對鄉很不賣帳。
秦風快到河頭壩的時候,就遇到了李鄉長等人。這次糾紛事件中,鄉幹部們再次充分展現了他們的鵪鶉精神,一個個站在三百多米外看著那邊的村民械鬥。
秦風向河頭壩上望去:乖乖,還真是不多見的大場麵!二十幾個手拿鋤頭棍棒的村民正在展開搏鬥,已經有人被打出了血,痛的嗷嗷亂叫。此外還有同等數量的女性村民在各自的陣營裏指著對方破口大罵。
“秦風,你來得好快啊……黃主任他們來了沒有?”李鄉長一把拉住秦風的手,還伸著脖子看後麵的山路,估計是指望秦風帶一隊浩浩蕩蕩的援兵來鎮住場子。
李鄉長的資曆,秦風是知道一點的。這位鄉長是原先縣工商所的一個小科員,後來因為工作積極認真,就派到涼山鄉來了。要說這位鄉長,管管賬目什麼的,還是在行的。至於這好幾十人哇哇亂叫的動刀動槍,李鄉長在邊上看著就虛了。
大踏步走上低矮的鄉村水壩,秦風望小水庫裏一看,不禁舌綻春雷怒吼一聲:“你們這些鳥人也太過分了,把水都給玩幹了!”
水壩上的女人們最先住了口,英俊健壯的秦風絕對可以榮任“涼山鄉大眾情人”的稱號,這些個嗷嗷叫的老娘們小媳婦一看見秦風,紛紛住了嘴,有些自詡有幾分姿色的女人,還生出那麼點暖味的心思來。
正在鬥毆的男人們倒有七八個人停了下來,可是其他打紅了眼的人依舊拿著家夥望他們身上招呼,這些已經停手的人不得不重新加入群毆中。
“我靠!”秦風怒了:道爺我新官上任,你們居然就不給麵子,實在是惱火啊惱火。
秦風走上前去,伸手抓起一個正在鬥毆的村民,直接就把他丟了出去。一個足有一百三十斤的成年人,忽然間騰空而起,哇哇叫著摔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站不起來。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村民被遠遠丟了出去,有些不長眼拿著家夥望秦風身上招呼的,都是肩膀或者腦袋著地,摔得格外疼痛。
河頭壩上走一圈,秦風劈裏啪啦將二十多個村民全給摔飛了出去。兩撥群毆的村民中間,就他一個人威風凜凜的站著。小道士叉著腰怒吼道:“還有誰?還有誰想打架?”
這一刻,兩個村二十四條漢子無人應聲,任由秦風同誌橫刀立馬。
看看有些畏縮的村民,秦風指著水壩道:“這麼漂亮個地方,就因為缺了點水,就被你們弄得烏煙瘴氣,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見識了秦風的武力值,村民們沒敢跳出來破口對罵。幾個村民嘀嘀咕咕的問起來:“兄弟,這他嗎好像是清水村的那個小道士?”
“是啊是啊,沒換道袍,不過看身形沒錯,再說除了他,誰能有這麼厲害的功夫?”
“就是,我啥都沒反應過來就摔了個四腳朝天,痛死我了。”
“這個小道士跑我們村來幹什麼啊?”
看見秦風三下五除二鎮住了場子,李鄉長帶著兩個人,笑容可掬的走了過來:“鄉親們,秦風同誌是我們鄉新任的治安科主任,嗬嗬,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跟他反映嗎,他會積極調解鄉親們的糾紛滴。”
秦風心想我哪會調解矛盾啊,李鄉長你這不是存心為難我嗎?
村民們聽了李鄉長的話可沒有跟秦風一樣想,兩邊的村民商量了一會,各派了一個年紀稍大些的長者過來:“清風師父,咱們兩個村打架,也是為了那麼點兒水的事情。我們知道您神通廣大,請您作法降一場雨,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李鄉長聽了這話差點沒暈過去:秦風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你們真把他當活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