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你是不是對秦風那小子有意思,為什麼敬酒的時候要讓他隨意喝?”
山坳裏躲著的居然是黃愛國,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低沉,雖然隔得遠了,依然可以聽出他語氣中含著的怨毒:“哼,你就別想著那小子了,人家現在肯定在老馬餐館裏抱著如花似玉的老婆呢,哪會想起你?”
嘿嘿,不過黃愛國你恨我,我秦風也不能讓你好過。
“阿蕾,我要吼一嗓子,你別嚇著了。”
扶著秦風的阿蕾聽見秦風低沉著聲音說,她詫異的看著秦風站直身體,朝著個山坳長嘯一聲,炸雷般的吼聲宛如一道驚雷,在大山裏麵回響,幾隻飛起的野鳥中,有一隻被嚇得心膽俱碎,啪嘰從天空中落下來。
長嘯聲傳來,王淑芬也被嘯聲嚇了一跳,這聲音有龍的矯健霸氣,也有狼的凶殘冷酷,嚇得王淑芬的心撲通撲通亂跳。
得意的笑了一下,秦風繼續被阿蕾扶著往清水村走,對於自己剛才那一聲夾雜了精神力量的長嘯,小道士有足夠的信心。
在月色下走了一個小時,秦風終於在阿蕾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家。
一進門,秦風就斜倚在臥室的凳子上直拍腦袋,看著他那副醉酒迷糊的樣子,阿蕾給他倒了一大碗水,秦風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風哥,你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看著秦風直勾勾看著自己,阿蕾向他道別了一下轉身就走,結果被秦風拉住小手。
輕輕一扯,本來就深愛著秦風的苗女跌坐在秦風懷裏:“你不是來找我看病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想走了?”
“可是風哥你喝醉了……”阿蕾低著頭回答。坐在秦風腿上,她感到心上人身體傳來一陣陣熱量,熏得她像是喝了酒一樣迷醉。
秦風抬起阿蕾的下巴,女孩的皮膚沒有漢族人那麼白,但混血苗女的容貌別有一番美麗,而且身材也非常健美,估計平時沒少做運動。
“嗬嗬,我雖然有點醉,但是還可以做很多事的。”秦風一語雙關的說。他伸出手攬著女孩的腰。
她紅著臉推開秦風的手:“老公,人家身體不舒服,你幫我看看病啊。”
秦風愣了一下,坐直身體恢複了一點醫生的尊嚴:“看病?咳咳,那好,你給我看一下。”
雖然有些醉,但秦風基本的醫療道德還是有的。
阿蕾臉色通紅,低聲問道:“風哥,我身體怎麼樣了?”
“沒事的,有些輕微的炎症。”
阿蕾這些日子一直保持著快樂的心態,母親眷戀已久的病終於有了好轉,秦風所用的藥材也是價格低廉的中藥,有一些甚至在山路邊就能采集到。看著媽媽的身體和精力一天比一天好,阿蕾的心裏充滿了喜樂。
聽清水村的劉大嬸吹噓,秦風有個已經發生了關係的小新娘;聽鄉的人說秦風曾經把一個長得挺漂亮的異國少女關在道觀了好幾天;前幾天負責希望小學施工的李包頭說,秦風曾經跟那個美麗無雙的女老師在草叢裏廝混……
但這些事情對阿蕾來說並沒有什麼好生氣的:一間房子,你可以住,我也可以住;一雙筷子,你可以用,我洗幹淨了也可以繼續用;一個男人,別人可以給他生娃兒,我阿蕾也可以給他生娃兒。
對名份這種事情沒有過分需求的阿蕾關心的是,為什麼秦風的內心看起來這麼憔悴。也許阿爸阿媽和那些與秦風一起喝酒的同事難以感覺到,但作為長時間與心上人合為一體的女孩,自然能夠感受到他心裏的苦悶。
但願風哥能夠早點開心起來……
睡得很少,但和阿蕾一起修習乾坤訣足以彌補睡眠的不足。秦風神采奕奕的來到鄉上班,發現自己居然是科室裏最早到達的,其他幾個人估計還沒緩過酒勁呢。
秦風在辦公室裏坐了一會兒,自己的同事們還沒來,齊琪就跑來了,女中專生頭發跑的有點淩亂,氣喘籲籲的問:“秦主任,黃主任和其他人沒來嗎?”
“沒來,他們昨天可能喝多了。”秦風看著有些失態的齊琪,這姑娘一跑起來,看的秦風心癢癢的。“出什麼事了嗎?”
“霧山村和三溪村因為灌溉搶水,在河頭壩打起來了,李鄉長打電話叫你們治安科趕緊過去調解。”齊琪嬌喘著說,“可現在你們治安科沒人怎麼辦啊?”
秦風聽了齊琪的話鬱悶死了:“我不是人嗎?”
齊琪連連搖頭:“秦主任你一個人怎麼行。往常大夥都是一起去的。不如我打電話給派出所,讓他們跟您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