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洪袖拿起劍,仔細觀察著劍柄,最末端果然有個小小的按鈕。
“小心!”王教授連忙躲開劍柄,“別亂按,朝沒人的地方使用,這種武器上的機關肯定是攻擊性的。”
洪袖點點頭,把劍柄對著牆使勁一按機關。
“嗚……”一聲淒厲的破空聲響起,洪袖對麵五米多遠的牆被暗器打的塵土飛揚。
洪袖不遠不近,就在秦風三步之外,小道士一探手,將女研究員手裏的七殺劍奪了過來。
劍鳴悠揚,很少直接亮劍的秦風毫不猶豫的拔出了劍,劍尖微抬,斜指著趙弼人的小腹。
“你傻了?”趙弼人不屑的笑道:“這裏是看守所,外麵是有槍的!你敢在這裏動刀動劍的?還不把武器放下?”
對於趙弼人的好了傷疤忘了痛,秦風隻是回以冷冷的笑容,任由趙弼人出言挑釁。
趙弼人嘲笑了幾句,忽然全身一顫,感到一股冰冷的負麵情緒籠罩了自己,各種恐懼、怯懦、驚慌、絕望等情緒讓他如墜冰窟,臉色蒼白的慢慢坐在地上。
在一邊看熱鬧的洪袖悄悄拉著老法醫的袖子,向滿臉寒意的秦風努努嘴:“看來這把劍還是要在他手上才能發揮作用啊。你說他是不是會特異功能,要不然這種精神攻擊的功能咱們怎麼弄不出來呢?”
不到半分鍾,坐在地上的趙弼人滿頭大汗,眼中充滿了即將崩潰的混亂,丁玫相信再繼續下去,趙弼人要麼失去神智昏倒,要麼精神錯亂發瘋,但不論是哪一個結果,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秦風,住手!”
雖然秦風沒動手,但大家都知道趙弼人的痛苦是秦風造成的,丁玫勇敢的跳到趙弼人與秦風中間,立刻成為了精神攻擊的首當其衝者。
“唔!”一向冷靜的丁玫也痛苦的悶哼一聲,再次喊道:“秦風,住手,我是丁玫。”
身體微微一震,秦風從冷峻的殺意中清醒過來,他點點頭,停止了對趙弼人的折磨。
“趙主任,請您聽我解釋一下,”丁玫把臉色慘白的趙弼人從地上扶起來:“秦風同誌跟我的好朋友葉婉儀是情侶,剛才婉儀發了訊息過來,告訴我她今晚就要出國了,所以秦風一時激動,有點不計後果的行為,請您原諒。”
漂亮的小婉兒要出國了?而且就在今晚?趙弼人雖然剛被秦風折磨了一通,但是也對眼前的小道士生出一股兔死狐悲的感慨。
趙弼人不是一個人緣很好的檢察員,對於丁玫,他隻是因為對方的父親而認識這個人,卻沒想到這個女警敢於在殺神般的秦風麵前挺身而出,擋在自己麵前。秦風的精神攻擊無形無影,邊上的幾個人很難體會,而趙弼人知道,丁玫在自己精神即將崩潰的時刻幫了自己一把,這個人情算是極大了。
擠出一絲笑容,中年檢察官有點自慚形穢的推開漂亮女警扶著自己的小手:“沒事沒事,年輕人可以理解嘛。秦風,你冷靜一下,我先出去休息休息。”
趙弼人舉步出門,洪袖就嘰嘰喳喳的跟了上去:“趙主任,剛才你被劍指著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哦,我們這麼問沒什麼惡意,就是想確認一下我們的科學推斷而已,什麼?混?你的感覺是混?哇,你居然是叫我們‘滾’?趙主任,我跟你說,搞科學研究就要實事求是,就要克服個人情緒,就要……”
聽著洪袖的碎碎念,丁玫對趙弼人同情極了,她走到秦風麵前,溫柔而又大膽的抱了抱秦風:“秦風,這次因為救我,連累你被葉仲儀盯住了。這樣吧,我現在趕到機場去,如果你有什麼話或者有什麼信讓我帶給婉兒,我一定盡力趕到。”
不知道是丁玫的話起了作用,還是警花溫暖柔軟的懷抱撫平了他的狂躁,小道士呆了幾秒鍾,從貼身的口袋裏摸出一個極小的布包:“我給小葉子挑了一條項鏈,等我一下,我把我的心意全部傾注到鑽石裏去,然後你幫我把這個首飾帶給小葉子,她就會知道我的心意。”
孫南風聽到小道士的話差點暈倒,就算是鑽石恒久遠,也不至於可以幫你傳情吧?
雙掌合十握住戒指,秦風悶哼一聲,全身劇烈顫抖起來,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但小道士的神情依然溫柔而執著,眼神充滿愛意的看著手掌中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