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秦風近乎虛脫的完成了有生以來最長的一次發功,他掀起一點黃布,看了看閃著湛藍光澤的鑽石吊墜滿意的一笑,把首飾交給丁玫:“麻煩你了,謝謝。”
詫異的看了一眼美目中閃動著淚花的丁玫,小道士不知道這麼近距離的發功,自己的情緒已經影響到了丁玫。他鄭重把裝著項鏈的小布包塞進丁玫手心:“路上小心,盡量幫我帶到。”
丁玫點點頭,用袖子抹了把眼淚跑出了審訊室,她跑到外麵辦公室拿起電話:“喂,爸爸,恩,是我,我吃過飯了。爸爸,讓你的司機小劉到東湖看守所門前來接我一下好嗎?恩,沒什麼大事,小婉兒臨時要去出國留學,我去寧邊機場送她一下。”
放下電話,丁玫看看表,這兒離寧邊機場有三個小時的汽車路程,自己應該能趕上。女警在電話機前坐了一會,心裏不停翻湧著剛才感受到的愛慕與眷戀,女孩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再次拿起電話:“喂,爸爸,我有件事情想跟您反映一下,嗯,您就當我是個普通群眾吧……”
十分鍾後汽車到了,丁玫跳上父親的專車,向司機小劉道:“劉師傅,麻煩你送我去一下寧邊機場,謝謝。”小劉點點頭,發動了汽車,牌照上帶著一大串0的汽車,暢通無阻的向寧邊機場駛去。
到達寧邊機場已經是夜裏九點,丁玫向司機交代了幾句,小跑著來到候機大廳,詢問前往京城的航班。
“丁玫姐姐!”搶先看到丁玫的葉婉儀向女警揮動手臂,含淚跑了過來。
丁玫從口袋裏掏出項鏈迅速的塞到葉婉儀手裏,一邊向走過來的黃可欣含笑致意,一邊低聲道:“這是秦風送給你的,他說你拿著它就能明白一切了。”
“丁玫你怎麼來啦?”在外人麵前,黃可欣還是非常禮貌有風度的,而且丁玫的老父親也是柳市排的上號的官,怎麼也得客氣點。
“嗬嗬,婉兒要出國,我來送她一下。”丁玫客套了幾句,拉著葉婉儀的手說了一些旅途愉快、注意身體之類的話,然後禮貌的告別離去了。
狐疑的看了一眼匆匆趕來又匆匆離去的丁玫,黃可欣跟著女兒回到候機廳的椅子上。
黃可欣母女的座位很奇怪,有位快六十歲的外國人坐在中間,而母女兩人各做一邊,誰也不搭理誰,倒是都會跟中間的外國人說說話。
葉婉儀捏著手裏的戒指,趁著母親不注意,女孩偷偷打開手掌。
一個小布包,明黃的布料一看就是出自秦風,打開布包,葉婉儀不禁被秦風送給自己的項鏈震驚了:一條略顯陳舊的白金鏈,串著造型古樸的托架,托架上一顆天藍色的寶石在機場的燈光下閃爍出燦爛奪目的光芒……
問題是,這個鴿子蛋大小的東西,真的是鑽石?難道說還是打磨的很好的藍寶石?
把寶石托在手心,一股隱晦的情緒波動影響著葉婉儀的大腦,讓她對秦風的話有了直觀的感受,從寶石上真切感受著來自戀人的愛意,不論相聚或者別離,不論千山或者萬水,都能感受到最真摯熱烈的愛。
看著寶石的葉婉儀久久愣住,忘記收起了寶石……直到身邊的史密斯教授驚呼一聲‘賣糕的’,才把女孩驚醒。
指著葉婉儀手裏的寶石,史密斯嘴裏的母語暴風一樣傾瀉著,語速快到英語還算不錯的葉婉儀根本聽不懂,估計這位史密斯學院的史密斯教授把家鄉口音也弄出來了。
不過史密斯教授最後的動作葉婉儀算是看懂了,老外連續說了兩遍的話她也聽懂了:“親愛的女士,請問是否有榮幸近距離欣賞一下您手裏的鑽石?”
輕輕點點頭,葉婉儀很驚訝這居然真的是鑽石。女孩正要把項鏈給史密斯,老教授變戲法似的弄出一條潔白的絲巾,示意葉婉儀把鑽石放在柔軟的絲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