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洪袖毫無淑女風範的罵了句髒話,她走到牆邊,看到一柄十多公分長的錐形三棱匕首深入牆體五公分,刀刃還在嗡嗡振動著,“王老師,這真的是一百年前的工藝嗎?怎麼跟我爺爺他們設計的五六刺風格差不多啊?哇,這刀刃上顏色不對,好像也摻了砷,小心小心,很毒的。”
“恩,都是炎黃子孫,在兵器設計方麵有雷同也是正常的。”王教師吃力的搖晃著刀柄,發現匕首入牆很深,在鑽縫裏卡的死死的。
折騰了半天,王教授才把匕首從牆裏弄出來,老教授感慨的看著那把猙獰的三棱匕首:“說實話,如果不是看到這個劍上的標記,我也很難想象蕭霄大師會鑄造一柄這樣的殺人凶器來——這要多大的怨氣,才會弄出這麼危險的東西?”
借助工具,王教授好不容易才把匕首壓回劍柄裏:“不過這把劍的工藝確實非常出色,尤其是那兩種地外金屬,有很高的研究價值。對了,這把劍不像是剛出土的啊,它的主人呢?說不定蕭霄還有什麼資料留下來?”
“劍的主人?”洪袖迷茫的撓撓頭:“好像在看守所裏關著?”
在秦風入城的同一天,在玄空觀的秘密在柳市醫學界、鑄造界同時掀起了軒然大波,而當事人還在看守所裏呆著……
被拘押在看守所的秦風,還不知道葉婉儀已經答應了母親即將出國,依然在審訊室裏接受無聊的詢問。不過丁玫和張江來了以後,趙弼人的態度比以前要謹慎很多。
傍晚時分,吳所長帶著個工作人員親自送了飯過來,但是坐在審訊室裏的幾個人都沒有什麼心思大快朵頤:趙弼人心裏有事,丁玫同情憐憫,張江在見識了審訊之後,對正義充滿了濃濃的失望和厭倦。
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飯,外麵傳來一陣喧鬧,趙弼人惱火的站起來看著外麵,隻見看守所吳所長有些無奈的帶著一個老法醫和一個年輕女性往這邊走過來。
老法醫他認得,這個年輕女性趙弼人可就不認得了,不過看她走在中間一副虎虎生威的樣子,老法醫胡文明的級別似乎比她還低?
洪袖果然不愧是瘋丫頭,她手裏拿著裝在證物袋的劍,直奔關著秦風的審訊室,路上遇見的看守所工作人員全都被她狂熱的眼神給嚇得讓路。
洪袖一路疾走進了審訊室,一眼就看到坐在桌前的秦風,女研究員發現牢房裏的家夥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居然也是兩個眼睛一個嘴巴,不禁非常的失望——這麼普通的身體結構明顯沒有掃描或者解剖的價值啊……
不過這家夥長得還是挺英俊的,比那些省科院的中老年人好看多了。
今天已經很鬱悶的趙弼人沒敢上去招惹洪袖,他湊到審訊室門口,低聲問法醫老胡:“胡文明,這個小妞是誰啊?這麼囂張?”
“噓,小聲點。”胡文明連忙給趙弼人使了個眼色:“這丫頭叫洪袖,外號瘋秀全,是自治區科學院的研究員,上次你給我的證物,老胡我真是慚愧,根本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正茫然的時候,這丫頭就來湊熱鬧了。你特麼可別招惹這丫頭,她老師是中科院的。”
趙弼人點點頭,心想老子隻管看好犯罪嫌疑人,隻要秦風不出釋,我對黃可欣就算有個交代了。
咳嗽一聲,洪袖向端著盒飯的秦風道:“喂,你就是證物‘九八零五三一’的主人嗎?”
“是的。”秦風很意外的看著年輕女性,發現對方完全陌生,沒有任何印象。“如果你說的證物就是你手上的劍,那麼就是我了。”
“太好了!”洪袖雙手猛地撐到桌子上,把圓圓的臉逼近秦風,完全沒注意自己一彎腰道:“造劍的蕭霄老爺爺還活著嗎?哦,算了,一百多年了,他要是活著就是妖怪了。蕭霄有沒有後人?有沒有留下關於鑄造的秘方?還有,這把劍的原材料你那兒還有沒有存貨?能不能先賣一些給我?”
“蕭霄是誰?我隻是在一間房子裏找到他臨終時留下的字條。”秦風想起在客房找到的字條。
“紙條上寫著什麼?”洪袖嬌軀再次狂熱的往前一衝。
“涕泣對蒼山,六十年來腸斷。廢殘難自續,黃泉路上憤懣。”秦風發現自己記性似乎好了很多,上次看了一眼那個紙條,就把上麵的話記得清清楚楚。“另外你還沒告訴蕭霄是誰呢。”
洪袖喃喃重複了一遍秦風念的詞句,然後不屑的看看秦風:“蕭霄都不知道是誰啊,那大刀王五你總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