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秦風,本來以為可以把秦風推開幾步的伍磻仁相當吃驚。說實話,中年軍人對武術高手之類並不看重。武術表演和實戰格鬥是兩回事,伍磻仁遇見過什麼螳螂拳、五行拳之類的‘高手’,無一不是欺世盜名的騙子。
沒有想到的是,今天護著宋謙安出來,居然遇上一個真正的武術高手。
被伍磻仁打退兩步的秦風再次蹂身而上,掌掃、肘擊、指戳、腳踢、膝撞……在加上手裏劍鞘的戳、掃、點、打,狂風暴雨一樣的攻勢向伍磻仁打過來,真正做到了留情不出手、出手不留情。宋謙安驚訝的看到自己精於格鬥擒拿的伍叔叔居然被打得被迫保持著守勢。
“砰砰砰砰……”秦風和伍磻仁的身體在小範圍內快速交錯,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顯然,拿著劍鞘的秦風占了不少便宜:伍磻仁就算身體再結實,也不可能跟鋼鐵去反複碰撞。
大吼一聲,伍磻仁快速揮舞拳頭,把貼身近戰的秦風逼出圈子。中年軍人揉著被劍鞘打痛的胳膊,上下打量著秦風:“好你個小鬼,真有兩下子,不過你拿這個劍跟我打,不地道啊,敢不敢等我拿家夥出來。”
定虛師父仙逝後,秦風還是第一次遇上個能讓自己全力發揮的對手,打的那叫一個爽啊。小道士極有風度的退後一步,做了個請的姿勢。
伍磻仁走到軍用摩托車邊上,唰的一下抽出自己的武器。看著中年軍人手裏的武器,大家都驚呆了……
伍磻仁手裏呼呼生風的揮舞著一條雙截棍,紮了個架勢後,二話不說就開始攻擊秦風。
沉悶的身體撞擊變成了密集的棍棒撞擊聲,伍磻仁手中的雙截棍玩的很熟,時不時想要利用雙截棍的優勢來奪秦風手裏的劍。而秦風的動作相當油滑,而且劍鞘揮動過程中的動能很大,每一次碰撞都讓伍磻仁手掌酸痛。
如果中年軍人知道秦風手裏的劍有二十多斤重,估計會驚訝的不得了。
動作很快的秦風和伍磻仁其實隻格鬥了一分鍾,但是在雙方和圍觀者的感覺裏,似乎已經過了很長時間。多次鎖拿秦風寶劍的伍磻仁將雙截棍折疊成剪刀型,終於順利卡住了秦風的劍再次一奪……
“噌”,手裏一輕的伍磻仁感到不妙,迅速向後跳了出去。在秦風拔劍的一刹那,有股子幽幽的殺氣向自己襲來,直覺很準的伍磻仁幹脆連手裏的雙截棍也丟了,迅速逃離秦風的攻擊範圍。
劍起,劍落。伍磻仁的雙截棍在半空中把砍成四截,左手接住劍鞘的秦風習慣性扭身弓腰,用劍鞘向身前橫掃打出,卻發現滑頭的伍磻仁已經逃出老遠了。
伍磻仁有些臉色發白,自己的雙截棍是不鏽鋼包木的好貨色,居然能被這小子一劍砍斷,可見對方的劍身和劍力都鋒銳到了極限。
伍磻仁苦笑了一下:“謙安,今天這事兒叔叔是幫不上忙了,你自己解決吧。”
說完,中年軍人又躲到牆角抽煙去了。
提著劍,秦風來到宋謙安的麵前。
有些驚懼的宋謙安臉色發白,顫聲道:“你想幹什麼?”
秦風有些憐憫的看著宋謙安,能感覺出來,伍磻仁被打敗後,宋謙安的氣勢明顯變得有些畏縮不前,這就是‘將門虎子’?這還不如說是一條失去依靠就夾著尾巴的小狗呢。
伍磻仁蹲在地上抽煙,望秦風這邊看了看,沒有選擇出頭。
秦風倒轉劍柄,把劍柄遞給宋謙安:“你一直叫喊著我搶了你的女朋友,那麼我記得在歐洲人的習俗裏,你可以像個騎士一樣申請和我決鬥吧?來,拿起我的劍,我們兩個決鬥一場,就在這些圍觀者的眼皮底下,你用劍,我空手,你也別依靠其他人了,咱們實實在在打一場。”
宋謙安臉色蒼白看著秦風遞過來的劍,劍柄很長,可以雙手握劍,死灰色的劍身散發著恐怖的氣息,放佛無數的冤魂纏繞著劍身,在拚命的哀嚎。宋謙安顫抖著手,忽然大喊起來:“公平什麼?你功夫這麼好,我怎麼可能打的贏你?”
伍磻仁痛苦的捂住臉,這個小侄子別說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處理感情糾紛了,就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伍磻仁感慨這些年大家凡事都為他出頭的做法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
秦風不屑的看了臉色蒼白的宋謙安一眼,雖然自己催發了七殺劍上的一些心靈幹擾能力,但沒想到宋謙安如此不堪,本來想趁著決鬥是痛扁他一頓的企圖也落空了。
還劍入鞘,秦風微笑著看著這位省城來的宋謙安:“好了,既然沒有勇氣決鬥,你還呆著這裏幹什麼,難道等著參加我和小葉子的婚禮。”
再一次受刺激的宋謙安狂叫起來:“你等著,我要是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宋!你等著,小子,你死定了……”
伍磻仁歎了口氣,中年軍人扯著宋謙安的領子上了摩托車,一溜煙離開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