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把品牌襯衣脫掉,用熱毛巾擦了擦身體,換上包裏的道袍。
“你你是道士?”丁玫好奇的問。
“是啊,丁玫姐姐,他是涼山裏麵的道士,呃,很會治病的。不過名字俗了點,叫清風。本姑娘已經勒令他還俗了,名字這麼濫,也敢出來闖蕩江湖……”葉婉儀看到秦風贏得男警察們一致讚譽,心裏特別高興,嘰嘰喳喳的向丁玫介紹秦風。
秦風無奈的笑了笑,要說全國叫‘清風、明月’的小道士,估計起碼也是上百人了,這名字確實夠爛濫的。
幫丁玫脫掉襪子,秦風將她的腳捏在手上輕輕揉著,好半天才鬆了口氣:“還好,骨頭沒事,估計你跑的時候沒掌握好平衡,休息一下就好了。我給你開個藥方,如果腳腫了就用藥泡一泡。”
丁玫被秦風捏著腳,臉上有些發燒,她略帶羞澀的點點頭,淡定的表情讓正在開藥方的秦風讚歎不已:背傷了,腳崴了,哼都不哼一聲,這位警花真是巾幗英雄啊。
唰唰唰寫好藥方,秦風把兩張紙遞給丁玫,上麵的字跡很工整,如何煎藥也寫的明明白白:“這一張是消腫的,這一張是塗在你背上的,在藥店讓他們幫你磨成粉,回家煮成藥膏塗在背上,可以不留疤痕。”
此時小吃店附近圍觀的人已經不少了,其中有個穿著高中校服的男孩驚訝的喊:“姐姐,丁玫,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裏?”
秦風抬起頭,仔細打量著這個叫葉婉儀為姐姐的男孩,十七八歲的年紀,臉色白皙,身材瘦弱,但眼神卻粗野的讓人心生不適。男孩穿著一件標著省城一中字樣的校服,背上背著個大大的書包,看樣子也是剛下火車路過這裏。
“仲儀,你也回來了?”女老師驚喜的拉著弟弟介紹給秦風:“秦風,這是我弟弟葉仲儀,在省城上重點高中。”
上下看了看秦風,葉仲儀不屑的問:“姐姐,這江湖騙子是誰啊?跟宋謙安比差遠了。”
唉,想不到這姐弟倆遇見自己的第一印象都是江湖騙子。秦風悲憤的想難道我的形象還不夠正義光環四射啊?
葉婉儀也想起自己剛見秦風那時候的事兒了,她輕輕拍了一下弟弟的頭,抱歉的向秦風道:“對不起,我弟弟太不懂事了。”
秦風搖搖頭:“沒事。”
聽見葉仲儀提起宋謙安,秦風隱約感覺自己有點低估那個眼睛男對葉家的影響力了。他有些沉默的收好銀針,把劍重新背在背上:“小葉子你跟你弟弟回家吧?我去買件衣服,換了以後就去給劉市長治病。”
聽見秦風叫姐姐‘小葉子’這個從未聽過的昵稱,葉仲儀眼中露出一股怒色,他正要開口,就見到姐姐挽著那個小道士的胳膊笑道:“你一個男的哪會挑什麼衣服啊,我跟你一起去。喂,仲儀,你自己回家吧!告訴媽媽我不回去吃午飯了。”
葉仲儀差點暈倒:我靠,這從哪兒殺出來的程咬金,才這麼十幾天就把我姐姐追走了?小男生看著秦風和葉婉儀背影,臉上表情極為複雜,他咬咬牙,出了門向附近的一個電話亭走去。
看著先後離開的秦風和葉婉儀姐弟,丁玫向一個年輕的男警察招了招手。
“丁組長,什麼事?”年輕警察低聲問,態度上相當恭敬。
丁玫看看周圍的同事,直到他們識趣的散開,才向年輕警察道:“孫南風,我聽說有個省城的男孩,家境很不錯,一直盯著葉婉儀在追求。孫哥你幫我跟一下,我怕黃副檢察長那邊會出問題。”
孫南風有點為難:“丁組長,萬一他們要是有什麼糾紛,我一個外人不好插手啊。”
丁玫點點頭:“是的,你看著點就行,他們和和氣氣談就好,萬一事情鬧大了,你就把他帶離現場,就跟他們說我傷勢沒好徹底,需要他過來治療。”
孫南風答應一聲,把警服脫了,穿著個襯衣遠遠跟著葉仲儀那小子。
此刻葉仲儀打完了電話,鬼鬼祟祟跟在秦風和他姐姐三十多米的地方,眼神裏的歹毒看得孫南風這個警察都發悚,心想丁組長派自己跟過來還真沒錯,沒準這小子真會陰人家。
秦風和葉婉儀走了一段路,兩人走進一家剛開門的男裝店去了,葉仲儀又找了個電話亭開始聯係人了,看得出來這小子對試圖染指他姐姐的秦風非常厭惡。
在男裝店門口等了幾分鍾,一陣馬達的轟鳴聲引起了孫南風的注意,有輛草綠色的軍用摩托車從遠處飛馳而來,而且不是掛拖鬥的三輪軍摩托。開摩托的是個穿著迷彩服的中年軍人,後座上坐著個戴眼鏡的男青年,滿臉焦急氣憤的模樣。
摩托車剛在男裝店門前停下,戴眼鏡的男青年就氣衝衝跳下來,望店裏麵看了看,男青年冷笑著站在門口。中年軍人停好摩托車,蹲在店門附近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