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蕾稍微猶豫了一下,大大方方坐下來斟了杯酒:“道士,你救了我阿媽,我敬你一杯。”
看秦風有點不好意思,阿蕾更覺得好笑了,和小道士深入接觸以後,苗女發現他並不是那種老古板的抓鬼天師。阿蕾向秦風嫵媚的拋了一眼,微微彎曲著胳膊:“怎麼,不接受敬酒?那我們喝交杯酒?”
“喝就喝!”覺得大失顏麵的秦風把胳膊彎過來和阿蕾的臂彎勾在一起,兩個青年男女之間貼的極近,彼此可以聞到對方的體息了。
爽朗的阿蕾終於有些害羞,她一咬牙把杯子裏的白酒全幹了。高度數的白酒下肚,女孩的眼神變得有些朦朧,她看了看秦風,把心底的感情壓了壓,站起來也不說話,就一笑離去。
喝完交杯酒的秦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王所長,王耀武一笑,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個信封:“來,秦風兄弟,你昨天拜天地,今天喝了交杯酒,老王我送個紅包給你賀喜。”
秦風接過信封,裏麵厚厚一疊鈔票,估計能有五六千塊,不禁非常訝異的看著王所長。
王所長苦笑一聲:“秦風兄弟,我當初不知道你在給劉宏偉市長看病,多有得罪了。上次那個小胖子,叫鄧傑,是咱們永秀縣公安局局長的兒子,我去縣城的時候,見過這小子幾麵,唉,真他嗎活生生一個小霸王。這次你我得罪了鄧傑,估計要不了多久,老王我就要倒黴了!”
王所長壓低聲音道:“兄弟,你是不知道啊,那個鄧傑,其實隻是個跟班,那個戴眼鏡的,叫什麼宋謙安的,才是真正的小霸王,省城裏麵過來的娃兒,看鄧傑那個點頭哈腰的模樣,家裏人的官肯定不小。”
拉起秦風的手,喝了兩杯白酒的王所長有點兒眼淚汪汪的感覺:“兄弟啊,我知道你功夫好,但是現在這個社會,功夫再好也頂不住背後一記黑槍啊。唉,咱們其實都不容易啊,窩在這麼個深山老林裏,還得受這些小霸王的惡氣。”
秦風點點頭:“王所長放心,我不會惹事的。相信呆在這山裏不出去,他們也不會找上門來拆我的道觀。倒是王所長你……”
王耀武連忙擺手:“唉,沒事沒事,老王我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大不了把我的所長撤了,換到其他派出所或者分局去當小警員。畢竟咱沒做枉法的事情,飯碗丟不了。”
秦風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拿起酒杯跟王耀武一碰,兩人把酒喝了個底朝天。
王所長到底是心裏有事,跟秦風推杯換盞喝了一個多小時,八兩多白酒下肚後就不太清醒了,被熟門熟路的老馬架著回派出所去了。
秦風呆坐在飯桌前,心想以後真的注意點了,自己呆在山裏還好,要是出去的話,搞不好還真會被這些家夥給暗算。
秦風正煩惱著,阿蕾從門簾後麵伸出個小腦袋:“喂,道士哥哥,跟我出來一下!”
苗女的聲音壓得很低,秦風喝多了酒有些反應遲鈍,他收拾了一下草藥和王所長留下的信封,跟著阿蕾從後門走了出去。
老馬餐館的後麵是一片山林,月光灑下來,整個山林仿佛鍍著一層淡淡的銀。阿蕾伸出微有老繭的手把秦風拉住,做賊似的鑽進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