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很可憐,她年老色衰,無兒無女,枯瘦的身材也不被那些健碩的碼頭工人所認可,他們喜歡的是粗大的腰身,麵口袋一樣的胸脯。
所以盡管如花用廉價的脂粉塗滿了臉上的溝壑,用桂花油塗滿了頭發,用甜膩的嗓音和獻媚的姿態來拉客,可是依然湊不夠每的米錢。更別養老送終的棺材本了。
但如花又是幸運的,因為她遇到了一位奇怪的客人,這位客人穿著打扮象個苦力,話做事卻像個讀過書的斯文人,但是進入正題以後就像變了個人一樣粗暴野蠻,他不象那樣工人一樣扒了衣服幹完了事,而是變換各種花樣來折磨如花。
比如把她捆起來鞭打,比如拿一根燃燒的蠟燭將紅色的蠟油滴的如花滿身都是,如果不是看見每次的嫖資高達十兩銀子的份上,如花還真不敢接這樁生意。
銀子的力量是無窮的,所以如花不但忍了這個變態狂魔的折磨,在內心深處還有些盼他常來,隻是終究有些害怕,所以請了自己的一個老相好來保護,老相好名叫張狗,以前是妓院的打手,現在也老了,隻能靠幫這些半掩門們拉皮條為生,整日頂著個綠色頭巾在這條街上晃悠。
郭錚別具特色的敲門立刻讓如花知道那位奇特的客人又來了,因為半掩門的規矩是直接進門,掀簾子上床,哪有這麼假正經還敲門的。
如花趕忙出來迎客,推開門讓進客人的同時,也給蹲在對麵屋簷下的張狗使了個眼色,張狗會意,等兩人進屋邊走過來幫如花把屋簷下的紅燈籠摘下來,表示這家已經有客人了,順便往門口一蹲,監聽著裏麵的動靜。
聽這個客人很古怪,總喜歡玩些沒聽過的花樣,對此張狗並不在意,管他呢,隻要給銀子幹什麼都成,都是稀鬆幹癟的老邦菜了,哪能象秦淮河上那些當紅的姐兒一般講究,這不讓碰那不讓摸的。
郭錚進屋之後,大馬金刀的往床上一坐,然後掏出懷裏的皮鞭和蠟燭,對如花低聲道:“脫!”
……
吳三桂遠來是客,風無恨這個當哥哥的為了盡地主之誼,特地把京軍中武將請來不少陪吳三桂喝酒,紅衫團的老兄弟更是來了好些人,紮木和、李岩等人都到了,大家包了一艘畫舫,在運河上一邊遊覽一邊飲酒,玩的十分酣暢。
槳聲燈影裏的秦淮河令人迷醉,畫舫慢慢的駛向西水關的方向,船上眾人毫不在意,依然在推杯換盞的喝著。忽然岸邊一聲慘叫打破了安寧祥和的氣氛,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尖銳的中年婦女的慘叫如同彗星劃過夜空,那種分貝極高的聲音強烈的刺激著人們的耳膜,“殺人了!快來人啊!”
聲音聽起來分外刺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