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服!”一個隊長模樣的人憤憤道,“殺人償命,經地義,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袒護凶手?我們要範千戶來主持公道!”
“範千戶意圖謀反,已經授首,這位是現任三營主將風大人,還兼管虎翼營,爾等還不下跪!”胡先覺在一旁喝道,他生怕這個不知高地厚的隊長惹惱了風無恨,被這位暴躁的將軍砍了腦袋。
士兵們在軍官的命令下跪了下來,但是那個隊長依舊擰著脖子,倔強地:“風將軍厚此薄彼,我們還是不服!”
風無恨剛想發飆,旁邊一直沒有開口的李光輕聲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將軍如果能一碗水端平,舍了一個夥夫的性命,換來虎翼營的效忠,豈不是皆大歡喜。”
看來這個李光還是真心為自己出謀劃策的,一條性命換來一營士兵的心服,無論哪個善於掌兵的將軍都會毫不猶豫地斬了那夥夫,可風無恨根本就不是什麼將軍,也根本不在乎虎翼營的效忠與否,在他心裏,自家兄弟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虎翼營的人馬如果膽敢嘩變,全部斬了就是。
“何來手心手背之,沒錯,敢死營是我的手心,虎翼營隻是我名義上的部下,這幫人根本就沒見過我,他們是範堅強的手心還差不多,夥夫取水是給我做飯的,虎翼營在上遊撒尿,就是往我碗裏撒尿,不要他們,換了眾位將軍恐怕也忍不住要殺人吧?”風無恨沉聲的。
“畢竟虎翼營死了人,咱們不意思一下也不過去,這樣好了。”風無恨從靴筒裏抽出一把細長的匕首丟給那個夥夫,“給虎翼營的眾位好漢們開開眼,來個三刀六洞吧。”
廚子二話不,接過匕首就把刀尖按在了大腿上,在自己身上穿幾個透明窟窿是極其挑戰神經的一件事,廚子屠狗殺豬無數,可是從沒在自己身上動過刀子,看看劉將軍,再看看幾百名跪在地上死死盯著自己的虎翼營士兵,他一咬牙,用上身一壓,順勢把匕首刺入大腿,雪亮的刀尖從大腿下麵露出,他猛然拔出匕首,一股鮮血跟著冒了出來,趁著第一刀帶來的疼痛還沒擴散到全身,緊接著第二刀、第三刀也紮了下去,三刀六個洞,毫不含糊。紮完以後廚子把刀一丟,當場就昏了過去,褲子都被鮮血染紅了,周圍戰友急忙撕下衣服上的布條幫他捆住大腿,包紮傷口。
“送回去醫治。”風無恨道,這個夥夫還算沒給他丟人,從頭到尾沒孬種,這個傷應該不會丟了性命,甚至不會殘廢,廚子對人體的骨骼血脈還是很熟悉的,沒有傷到大動脈就肯定沒事,長匕首是風無恨用來撥門閂、削東西用的,刀刃輕薄,鋒利無比,造成的傷口也不會很大,如果換了他另一把三棱刺刀,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