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腳步極快,很快趕到了事發處。而當看見了其中的場景後,兩人原本興奮的表情也冷峻了下來。
場麵一片混亂,許多攤販的攤子被掀翻砸碎。剛剛二人在街道上遇見的一行人正在對著另外一群人拳腳相加,嘴中更是嚷嚷著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而被欺辱的人正是古道村的人。
幾個家丁拳腳功夫也算說得過去,與焦莫鬥在一起,不多時,焦莫一個不小心,被絆倒在地。其中一個家丁提著棍子,對著焦莫的腦袋就砸了下來。一旁的古道村眾人怒發衝冠,但各自被家丁纏鬥,無法脫身。
眼瞧著棍子離麵門越來越近,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原本站在自己麵前的家丁飛出老遠,胸口都有些下陷,隻怕骨頭不知道斷了幾根,龍穀則站在了蛟莫的麵前。
“焦叔,傷的重麼?這是怎麼回事?”龍穀問道。
焦莫擦擦嘴角的血跡,搖頭道:“沒有大礙,隻是些皮外傷。方才我們正在出售貨物,這行人看中了那三根犀角,說什麼大人正缺一套酒具,說送給他們就承我們這個人情,我自然不許,他們就大打出手。”
龍滅三拳兩腳料理了糾纏著其他人的家丁,聽到焦莫講完,頓時眼露凶光,神色不善的盯著先前嫌棄他“擋路”的少年。
少年仍舊玩味的瞧著二人,淡淡道:“你們這些遊散閑民,看上你們的東西是你們的榮幸,你可知我是要送給何人?”
龍穀此時早已怒不可遏,那裏聽得進去少年的話,徑直衝了上去,悍然出手。
龍穀身似遊龍,揚起的拳頭帶著拳風砸了過去,青年顯然沒料到龍穀敢對他出手,但也極快的擺好架勢。
哈!龍穀一聲冷哼,右拳帶著強悍的勁力打出,青年則雙手相應。
兩者相觸,青年渾身一顫,略作抵抗便倒退數步。少年感受著體內翻騰的氣血,有些詫異的看著龍穀,疑惑著眼前這一身獸皮的家夥怎麼會有如此神力,倒是一旁的龍滅冷嘲熱諷的道:“喲嗬,看著不男不女的,還有幾分力氣。”
少年麵露獰色,看著龍穀道:“想不到還有幾分蠻力,但是你可知道我要用這幾根犀角送與何人?那可是朱。。。。。。”
話未說完,龍穀又欺身而上,少年抵擋不及,被龍穀一記老拳打在臉上。顯然龍穀用上了全力,少年倒飛數尺,原本白皙的臉上有些黑青,血液從嘴角不斷流出,顯得狼狽不已。
“我管是誰?”龍穀偷襲得手,一臉不屑。趁著青年未起身,上前幾步,對著青年的胸膛抬起了右腿,用力的向下踏去。這要是踩實,這少年隻怕凶多吉少。不過龍穀並沒踩中青年,而是踏地而入,半個小腿都先進了大地裏,落陽郡的石質地麵被踩裂了一大片。
“哈,這身法倒是不錯,就是模樣過於不堪。”龍滅捧腹笑道。要說人家龍穀在那邊賣著力氣,龍滅一直在一旁冷嘲熱諷,也是一絕。
原來少年被龍穀一拳砸倒,也未失去意識,急忙運起元力,貼著地倒滑出去,躲過了一劫。
轉頭看去,隻見少年揉著臉頰,風度也不似之前,對著龍穀怒罵道:“賤民,你好大的膽子,自斷一臂,我或許會留你一條賤命!”
龍穀好笑的看著少那狼狽的模樣,搓著手就要繼續上前。也怪少年命苦,先是與龍穀角力,他自然不如。但心中也隻以為龍穀空有蠻力罷了,隨後被龍穀偷襲,雖看著狼狽,但也未受重傷。當下便想運起元力與龍穀相鬥,諒他村野粗鄙之人,元力上自然不如元血境的自己。
因未到聚靈境,沒有相應的方法,元力不能外放,隻能用以附著自身。而這些法門隻有幾大霸族的修煉典籍中才有記載,這也是霸族的霸道所在。同時聚靈境之下,霸族子弟卻能收放自如的運用元力,試問非霸族子弟又如何鬥得過?而當這種差距體現在軍隊上的時候,又是何種光景?不過這是後話,在此不談。
隻見少年雙臂泛紅,看來是火屬性,擺好了架勢,迎上龍穀,揮拳出擊。哪知龍穀見他這模樣隻是嗤笑一聲,隨即一手泛紅,一手泛青,雙手互相一碰便成風火相生,直直的朝少年的拳頭迎了上來。
少年見到這一幕時驚訝非常,誰能想到麵前這粗人居然是風火雙屬?那股蠻力加上元力加持,對他來說便是滅頂之災。不過龍穀不會給他時間後悔,眨眼間兩人的拳頭便轟在了一起,隻聽“哢嚓”一聲,少年的手臂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彎曲到了一起。龍穀的拳勢未盡,砸在了少年的脖頸之上。那少年雙目圓睜,一聲不響便暈死過去,直挺挺的倒下。
龍穀微微搖頭,看來是少年的程度遠遠沒讓他盡興。那少年已經癱倒在地,自己自然也不能乘人之危,晃晃頭便準備回到眾人身旁。
而這時,場中忽然傳來了一陣“啪。啪。啪。”的拍掌聲。正疑惑間,一旁圍觀的人群漸漸散開一條通道,隻見一個二十左右的男子,正噙著一抹戲謔的笑意向前走來。男子走的很慢,但原本喧囂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一些前排的看客更是收回了笑意不自主的向後挪動著身軀。
須知這落陽郡的居民也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方才龍穀與那少年相鬥時,甚至不少人還跟著起哄。而此時卻變得鴉雀無聲,原因便在出場這男子的服飾上。
一身長袍格外華麗,質地滑順,袍身上鐫刻著一朵朵火雲,栩栩如生好似要噴薄而出。最引人注目的是長袍胸口至前襟繡著一個圖騰,雞首、燕頷、蛇頸,圖騰之上刺滿了閃亮耀眼的金色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