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破綻百出的無稽之談,在這個小村裏竟然傳的很快,最重要的是很多人都相信了,以訛傳訛之下這句話就變得更加神乎其神了,甚至有人把那個本來不存在的“大老板”描繪了出來。
所以卓悠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這事她也是在張先德口中聽到的。要說找到張先德的家,這還跟跟運氣有很大關係,她正在村子裏錯逛,突然有個小孩大喊,“先德伯,我爸要我把這個送給您。”
卓悠喜出望外,幾乎是跑著過去的,張先德住在一個隻有一層的磚房子裏,見到卓悠後跟其他人一樣把她當成那個“大老板”嬌滴滴的小秘書了,她還沒開口,他就去拿出了一把菜刀,一副要拚命的樣子。
他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哪裏是擅長格鬥的卓悠的對手,剛把手伸出,就被卓悠踢到了手腕,他的手不受控製的往後麵的甩去,菜刀也飛了出去。
他卻毫不害怕,歇斯底裏的大喊一聲:“我跟你拚了。”雙目通紅的樣子確實很嚇人,可是論起打架,卓悠還真沒怕過誰,她不以為然的笑笑,“放馬過來。”
他還沒近身,就被她一腳踢翻在地,她踢的不輕,自己來調研找點線索,他居然這麼對自己,卓悠是真的怒了。
男子沒說什麼,雙眼死死的盯著卓悠,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樣子,卓悠本能的感覺到不對,連忙從口袋裏掏出警察證件,男子驚呆了,過了很久才緩過來,於是跟卓悠說了村裏傳聞的那件事。
還跪在卓悠麵前,“你一定要替我兒子報仇啊!”卓悠先扶了起他起來,桌子很破舊,她也不嫌棄,直接坐了上去,還招呼他,“你也坐,我問幾個問題就走,我們警局會秉公辦事的,一定還你兒子一個公道。”
她說了自己來的目的,他沒有隱瞞,全都跟她說了,原來他兒子張玊有好幾個穿褲襠起就玩的很好的朋友,也就是死的那幾個人,平日裏交情很好。
“那你兒子或者他的那些朋友最近有沒有跟誰有過矛盾衝突呢?”從人際關係著手往往能找到作案動機,她不止一次這麼做過,而且屢試不爽;可是這次卻讓她失望了,張先德一口咬定,“我兒子一直老老實實,走到哪都有人舉手誇獎,怎麼'會跟人結仇。”
什麼都問不出來,她猶豫了一下,用請求的口吻問道,“可以到你兒子房間看看嗎?”這實在是下下之策,因為別人又不犯法,這樣做終究不太好,張先德為了兒子,卻毫不介意,帶頭走進了裏屋,說道:“跟我來吧。”
張玊的房子幹淨整潔,像個女孩子住的房間,一張掉了漆的木桌上整齊的擺著一踏書,卓悠還是查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最後隻得無奈的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副泄了氣的皮球模樣。
這個人性格老實巴交的,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屋裏也沒有什麼可疑的物品,卓悠對於這件案子真是無奈了,一點頭緒都沒有,這還怎麼查?
可是卓悠是誰啊,就算看不到希望,她是不會就這麼放棄的,還記得小時候,自己不小心打破了花瓶,媽媽逗她說,隻要你再買回來一個一模一樣的回來,我和爸爸就不會怪你,她拿著媽媽給錢到處找。
賣花瓶的店不多,而且相距很遠,卓悠那雙小腳都走的磨出了水泡,到了晚上,她還是沒我找到,她媽媽笑她,“你呀,就是強。”
她想,媽說的沒錯,自己就是這麼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格,所以這次也不能放棄。
接著卓悠就告辭離開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證據還你兒子一個公道的。”張先德感激涕零,還拉著卓悠不讓走,“在這吃了飯再走吧,我家沒什麼好東西吃,你就將就著吃點。”
卓悠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剛剛吃過來的。”說著就往外走,張先德也覺得不好意思,畢竟自己家還真沒什麼好菜來待客。於是跟在卓悠身後就要去商店,“那我給你買點東西吃吧!”
卓悠哭笑不得,“張大爺,你不用這樣,你兒子的事也是我們警方的事,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她以為張先德是怕她敷衍了事,才這樣百般討好,其實這完全是張先德純樸憨厚而已,他隻是覺得別人替自己兒子奔波勞累的,自己說什麼也得報答一下別人。
等等,卓悠腦中靈光一閃,馬上又折轉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