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很快就被台回警局,圍觀的人群如鳥獸散,帶著點惋惜,甚至有的純粹是看熱鬧,說不定還會回去當做話題講給自己的親朋好友聽。
“沒想到張玊就那麼死了,他父母知道不是要傷心死。”退去的人群中有人意猶未盡的議論這件事,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長的慈眉善目的,穿了件廉價的地攤貨,另一個婦女附和,“誰說不是呢,就那麼一個兒子,剛剛能掙錢貼補家用了,就那麼沒了。”
卓悠本想追上去問個清楚,那兩人已經走遠了,想著還得從屍體上著手破案,就沒再跟上去。
回到警局已經是下午,卓悠空口白話就想檢驗屍體肯定是做不到的,她知道,所以她去請了局長,誰知那個膽小怕事的男人根本沒理會他的要求,還裝作一副無所謂的的樣子,“這種事一直都有專業的驗屍人辦理,你去算什麼規矩?”
“而且你是警察,你檢查屍體,又能查出什麼?”她沒有精力去跟他扯這些東西,隻回答了個“是”,就離開了。她沒辦法,局長就是這麼個人,說什麼這種事都是別人在做,其實就是怕對罪人。
既然局長這條路走不通,那就隻能自己想辦法了,她沒有去找她的老搭檔,而是琢磨著去走訪調查一下那幾個死者的家屬。
不用想,跟局長說自己要去調那幾個人的檔案又是件麻煩事,所以她索性自己去“偷”,現在天色已經晚了,肚子也餓的很,先去飯館吃個飯吧,明天再去。
“服務生。”坐下後看了眼菜單,卓悠挑著便宜的菜點了一份,然後把菜單給了服務員,服務員顯然是見過大老板的,看了看菜單,“美女,就點這兩個菜是吧!”
卓悠點點頭,然後服務員就走了,還飛快的瞟了自己一眼,像看乞丐一樣,她也不在意,這世上總有那麼些人,天生一張勢利眼,看誰都要看別人有多少錢。
“這次可是死了好幾個人,我到要看看,警察這次怎麼處理。”說話的時一個黑子男子,二十來歲,就坐在離卓悠不遠的地方,看來這次事情鬧得很大,如果警方不早點給個結果,恐怕會對警局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這麼大的事,在我們鎮上誰不知道啊。”坐在他對麵的男子回答,說著喝了一口酒,繼續道,“不過一些混混打鬥失手殺了人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這次不一樣,事情詭異著呢,那幾個人文文弱弱的,又一直呆在村裏麵,怎麼可能跟人結了這麼大的仇,而且警方都查不出任何線索,除了一隻莫名的腳印。”男子應該實在警局有熟人,不然不可能連這個都知道。
卓悠不想去跟他們閑談,急急的吃了飯就離開了。
天還沒亮卓悠就起床了,打了一輛出租車,就來到了警局,警務人員跟卓悠挺熟,還樂嗬嗬的打著招呼。“嗨,卓悠,今天上班來這麼早啊!”
卓悠歎息一聲,“唉,我可不像你們呐,我們幹刑警,每天都要起早貪黑的,不早點來怎麼行呢?”這倒是大實話,他們管理檔案的警察,還可以偷懶挨到中午才來,刑警就必須要每天早早的來了,人命關天,這可是大事。
卓悠走進檔案室隨便轉了轉,誰也沒去管它?畢竟在這警局裏,誰還沒個熟人呢?他們想當然的認為她隻是來找人而已,也就沒注意。
卓悠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很快就找到了那幾個人的檔案,但不是很確定就是那幾個噴,隻是憑著記憶對比樣貌找的,不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這麼人多眼雜,要是被發現了,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終究是不太厚道。
她首先就去找了叫“張玊”的家屬,不知道是不是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他這麼做,因為她中午聽到的議論,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要知道那個年輕人的家庭情況。
因為不想把事情弄的滿城風雨,卓悠回家換了便裝才去走訪,可是來到村裏的時候,她卻無奈的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張玊的家具體在哪,於是隻得拉住一個路人就問,“問一下,你知道張玊家在哪嗎,他爸叫張先德。”
好幾個人隻是搖搖頭就走了過去,好像回答她都是一種負擔,更有人遠遠的就避開了她,她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看起來有那麼可怕嗎,他們怎麼唯恐避之不及?
事情還得從那幾個人的死說起,才一天時間,村裏就傳出流言,說那幾個人是被是人販子集團看上了,因為他們拒不服從,這才招致了這件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