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卷 第四十三章 書信(2 / 2)

他心裏隱隱的有些不甘心,可是還是終於拿起了那封信,歎了一口氣,緩緩地拆開信封,信封裏隻有幾個字,大大方方地寫著,卻是血紅色的字。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血,因為那些字寫得並不是很整齊,雖然大方卻有些毛邊兒露出來,留得像是在牆上寫出來的那種感覺,又像是毛筆刷出的那種感覺。他怕這是誰的惡作劇,有些寒磣,於是終於還是湊近了輕輕地感覺一下確實是血液,不知道是誰的血液,他還想著要不要去做一個dna鑒定。

可是他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自己笑了起來,做什麼鑒定呢?既然那個人有本事把這種東西放到這裏,不過就是為了裝神弄鬼,怎麼會讓自己輕易地調查到,而且想必現在的血液泛濫的這麼厲害,不知道是哪裏的血液呢。大道上都有各種的捐獻血的車,而且醫院裏也有各種他一點兒都不覺得。

從這個鑒定你可以做出些什麼來,反而更加自己嚇自己了,於是開始重視那裏的信息來。畢竟這封信能夠發到這裏又無所顧及的樣子,想必就是想讓他知道這個信息,而他現在能做的不過就是將計就計。

他從來不喜歡用這種方法,他覺得這種方法太被動,可是有時候他不得不用這種方法不得不說這種方法是一種很聰明的方法,那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感覺,用的好的話反敗為勝,用的不好,跌落萬丈深淵,永不超生。

他一向愛命是啊,哪個人不愛自己的命呢?他想到了這裏,但其實卻不知道自己的性子,對於這樣的事情,他更重視的是事情的真相,那種死倔的性子,到了真相麵前什麼都不會在乎,大概就像那些人類無法理解的科學狂人麵對科學史的熱衷,和那些宗教狂人對於宗教的信仰一樣,以至於在烈火麵前還要宣傳教義,義無反顧。很顯然他其實就是這樣一種人,隻是他或者並不清楚吧。

那封信上簡簡單單幾個字是一個地址,他看著這個地址看了很久,不知道這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在這個地方又會遇見什麼,他看著那張紙,目光定格,似乎要把那張紙穿透過去,那上麵的血跡也像眼睛一樣回望著他,這是兩雙眼睛的對峙,於是看了良久,他笑了,不是他輸了,而是他的好奇心終於打敗了他的理智。

縱然危險,終究還是要去看一看,這到底是一件什麼樣的事情,打破了他對以往事情的認知,他知道他這樣的想法很危險,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一定要這樣去做,隻是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他真相,真相。

夜晚的時候,他躺在床上睡覺。房間裏很就像平常一樣的安靜,但是他竟然睡不著覺,周遭都沒有聲音。

就連外邊操場上廣場大媽們跳著舞也漸漸的停止,各自回去歇息,他還是沒有睡著,他不知道那個地方會有什麼事情等著他,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去追她,不知道她會遇到什麼樣的不可預知,這幾天發生的這些事情已經超過了他的底線,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不報所有的不知所謂了,他忽然想起一個廣告詞來,隻有他想不到的,沒有發生不了的。

大概就是這樣吧,他忽然笑了起來,終究還是要好好保存精力,不管怎麼說,這個地方他一定要去。

不單單是為了信仰,還有義務,他現在的職業注定他一定要為這件事情做出最近新建立的調查,來給出真相,讓人民放心,他轉身來,拿著手機放了一首大悲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隻要保證一顆正心,總是不會出事的。

很快或者很慢,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終於睡過去了,在這種悠揚的語調裏他聽到了一種安心,那是獨屬於佛教的巨大的力量,這種力量毫無雜質,無需聽懂,隻是有一種莫名的讓人靜心,而這種寧靜延伸到夢裏,他睡得很好。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精力充沛,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什麼夢,但是估計真的是大悲咒的作用,睡得很好,心無雜念,他好好的收拾了一下,看上去精精明明的,對著鏡子露出一個笑意來重新拿起那封信,看了看地址,出去打車找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