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杺兒,算朕請求你,不要在念著三皇弟了,給朕一個機會,讓朕好好的愛你,可以嗎?”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卻也無比的真誠。
梓杺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她應該怎樣說呢?拒絕他,她於心不忍,接受他,明知不可能,在這樣下去,恐怕她真的要瘋掉了!
“好吧,朕不逼你,不逼你,隻要你過的開心,就好!”天啟烈苦澀一笑,原本霸氣十足的眼眸頓時暗淡無光,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哎,梓杺愁容滿麵,仰天長歎,這事情的發展遠遠的超出了自己所能控製的範圍,父皇,您告訴杺兒,杺兒該怎麼辦呢?
剛剛用過午膳,梓杺見外麵陽光和煦,甚好,便命人搬出貴妃椅,半倚在上麵,她整個人沐浴在午後的陽光下,十分的舒適。
“小姐,你不怕把皮膚曬黑了嗎?”青兒遞過一杯茶,笑著問道。
“去你的,死丫頭,就沒聽你說過一句好話!”梓杺接過茶,神色慵懶的嬌嗔道,一雙明眸微眯,打起了哈欠。
直待茶杯剛放到嘴邊,隻聽苑外有人喊道:“沐貴妃人可在?”尖細的嗓音一聽便知道應該是出自哪位公公,不過聽這語氣,好狂妄啊!
梓杺心中不由得泛起了疑惑,這是哪一宮的太監,這般的目中無人!
思量之間,之間一個年約四十開外的太監,邁著小碎步,從殿外走了進來。
他步伐穩健,一看便是習武之人,不慌不忙的來到梓杺身邊,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翹著蘭花指問道:“你就是沐貴妃?”
梓杺沒有答話,反而問道:“閣下是?”
那太監道:“咱家是慈安殿的總管,特奉太後娘娘懿旨,請沐貴妃去慈安殿一敘!”語氣中沒有半絲的恭敬,反倒帶著一絲的不耐。
怪不得,梓杺心下明了了,原來是林敏君身邊的人,難怪這般的目中無人,自大狂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一樣的惹人討厭!
“有勞公公了,待本宮換裝後,立刻趕往慈安殿。”梓杺雖心裏生氣,但也不好鬧得太僵了。
那太監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不必麻煩了,太後娘娘說了,請沐貴妃即刻隨咱家走!”
梓杺想了想,道:“那好吧,公公請帶路!”
青兒擔憂著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待二人走遠後,她也悄悄的出了鎖心殿。
一走進慈安殿,梓杺一眼便看到位於正座之上的林敏君,金色鳳袍穿在身上,頭戴金步搖,貴氣叢生,令人不禁覺得矮了三分。
“臣妾恭請太後娘娘萬福金安!”梓杺連忙恭順的下跪請安。
林敏君仿佛沒有聽見一般,隻是撥弄著玉手上朱紅丹青。
梓杺也不好自己站起來,隻得咬著牙跪在地上。
不久,一股酸澀的感覺自腿上傳來,侵襲著她的感官,該死的老女人,誠心想累死她嗎?
“臣妾給太後娘娘請安!”又過了好一會,還是不見動靜,梓杺隻好提高了聲調,再次喊道。
一旁隨侍的侍女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同情的目光瞟向梓杺。
太後這才皺了皺眉,說道:“哀家不聾,聽得見!”
梓杺聽完,更加的鬱悶,合著你不聾,怎麼還不讓她起身呢?
“沐貴妃,你可知罪?”林敏君突然開口問道,一臉的威嚴之色。
梓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跟什麼啊,就知罪?她莫不是神經錯亂了,於是便一臉同情的望著林敏君。
“沐貴妃,你不認罪,好好的盯著哀家做什麼?”林敏君被她探究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舒服,帶著怒氣詢問道。
梓杺一臉的淡漠,問道:“梓杺不知犯了何罪?請太後明示!”
“哼!”太後冷哼,爾後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慢的品了起來。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而可憐的梓杺還跪在地上。累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沐貴妃,你就跪在這裏,好好的想吧,什麼時候想到了,再來找哀家,哀家要進去午睡了!”冷冷的說完,便站起身,向偏殿走去。
梓杺徹底無語了,這個惡毒的老女人,是存心想要整自己啊,跪在這裏慢慢想,她已經跪了快一個小時了好不好,在跪下去,膝蓋都要腫了,真是過分,太太太過分了!
真的很想站起來走人,不,衝進去,狂扁那個老女人一頓,然後走人!
可是理智不容許她這樣子做,TNND,真是窩囊啊!受這個鳥氣!
為了大局,她隻好繼續跪下去了。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是故意找茬,還是猜到了什麼?又或者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信息?真是麻煩死人了!
於此同時,青兒正在到處尋找天啟烈。
方才梓杺和那個太監前腳離開,青兒便後腳出了鎖心殿。她先去了禦書房,天啟烈沒在,又去了他的寢宮,還是不在。問那些太監宮女,個個都說不知道!真是奇怪了!
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引起了青兒的注意,待她看清來人時,激動的大喊了起來:“王公公,王公公。”
王德海聽到有人喊自己,連忙四下望去,看到一個宮女一邊喊著自己,一邊飛速的向自己奔來。
待近了,方才看清是沐貴妃的貼身侍女,青兒。
王德海疑惑的問道:“青兒姑娘,方才喊咱家,可有什麼事情?”
青兒焦急著點頭,問道:“王公公,您可知道皇上去哪裏了?”
王德海想了想,說道:“皇上用過午膳,帶著幾名貼身侍衛,出宮去了,大概要晚上才會回宮!”
“什麼,出宮去了!”青兒瞪大雙眼,失聲大喊道。心想這下可壞了,怎麼會這麼巧,剛好在這個時候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