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到我家充下電再給他打個電話?”男孩看出了陳瑩瑩的心思,指點著幾百米處的一幢高樓對陳瑩瑩說。“我家離這裏很近,走路隻有不到十分鍾的路程……隻有我一個人,我父母在下邊的鄉鎮住。”陳瑩瑩抬頭看了看男孩所指的那棟高樓,那裏是六安市有名的一處高檔樓盤。
眼前的這個男孩像她課堂上的那些大男生一樣青澀,又是自己很熟悉的農大學生,陳瑩瑩心動了。正在氣惱之中的她,突然作出了一個危險的決定:幹脆到男孩家給手機充充電,然後再打電話聯係男友。這段時間,男友找不到他,肯定會急死!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差讓他著急一下,故意氣氣他,給他個教訓,看他下次還敢不敢這樣怠慢自己!兩人離開了火車站,並肩向那個小區走去。陳瑩瑩萬沒想到:當她邁出第一步時,她的命運方向已改變,而這接下來十分鍾的旅程,一步一步,竟是邁向一扇死亡之門!
充電兩小時越聊越暢快,鄰校男大學生的心你可懂?
兩人邊走邊聊,一路上,陳瑩瑩驕傲地告訴男孩,她是父母最疼愛的小女兒,老爸老媽雖然隻是工薪階層,但家境不錯,還準備等她出嫁時在合肥給她買套房子陪嫁,連姐姐也準備給她買輛車做嫁妝……陳瑩瑩絲毫沒有注意男孩表情的細微變化。
在位於小區二樓的家中,男孩打開門,很紳士地讓陳瑩瑩先進去。室內果然空無一人,陳瑩瑩轉著看了一圈後,把手機充上電,就四處參觀著這個房子,男孩告訴她,“我老爸是校長,這套房子我一句話老爸就給我買了,不過平時基本空著啦……”
聽了男孩的話,爭強好勝的陳瑩瑩隨口說出了一句她這輩子最不應該出口的話:“這算什麼,我姐在合肥像這樣的房子可有三四套哦,現在至少值個幾百萬。她還說將來要送給我一套當婚房……”“你姐做什麼生意的,怎麼那麼有錢?”男孩一聽,瞪大了眼睛,眼神複雜地盯著掃了陳瑩瑩一眼。
陳瑩瑩卻絲毫也沒看出他的情緒變化,爽朗地道:“她是做投資生意的,就是給上市公司做個策劃、顧問什麼的,她錢多了去了,對我可好了,她隨便出手就能拿出幾十萬!”男孩頓時興奮起來,眼光放亮,“啊?你姐這麼有錢啊!真是了不起!”陳瑩瑩完全沒有察覺到,說到“錢“字時,眼前這個稚氣未脫的大學生,雙腿竟然激動得抑製不住地發抖。錢對他,就像鱷魚突然聞到了血腥——
這個陳瑩瑩連名字都沒問的大男孩叫邢柯,今年24歲,是安徽農業大學大三的學生,家住六安獨山鎮。父親一所初級中學的校長,母親是家庭婦女。由於是家中獨子,邢柯從小備受父母溺愛嬌慣,父母親對他惟命是從,由此也養成了他任性、膽大的性格。
高中畢業時,邢柯複讀了兩年才考上大學,麵對昔日的高中同學中,他覺得有些自卑,因此還未大學畢業,他就要求父母在六安為他買套“豪宅”,好在同學中掙回麵子!於是父母傾盡積蓄為他在這個高檔小區給他買了房。可邢柯的父母省吃儉用供他上學,日子其實過得很緊張。
邢柯知道父母為自己買房欠了一屁股債,也很著急,整天在琢磨著“掙大錢”的道兒,想為父母分憂還債。不過邢柯並沒有走正道,他掙錢的方式是在網上賭球。沒錢賭球,他就硬著頭皮找同學和熟人借錢。甚至把自己的手機、電腦等都常常送進了當鋪。但三年下來,輸多贏少,不僅沒為父母掙回一分錢,反倒還欠下了別人三四萬元的賭債,最近,有個老債主屢屢找他逼債,威脅要“收拾他”。邢柯被逼得無奈,這次回家準備再向父母要一筆錢還賭債的。
這次邂逅陳瑩瑩時,一開始,邢柯對漂亮的陳瑩瑩並沒惡意,隻是有些對美女想入非非,但隨著陳瑩瑩不停地炫耀她富裕的家境,邢柯的心態發生了急劇變化,一個更可怕的計劃開始攥緊了他——他心裏已在蠢蠢欲動,盤算著如何萬無一失地“弄一票”了!
“對了老師,你姐姐叫啥?我以後畢業也去投靠她吧,她手機號是多少?”邢柯想先問到陳瑩瑩姐姐的電話,然後將陳瑩瑩綁架,讓她姐打一筆錢“贖人!”
陳瑩瑩覺得邢柯問得有點突兀:“這個……我姐姐會怪我多事吧……不過,你很優秀挺有潛力,我姐肯定會幫你的,等回到合肥我就帶你去找他。”陳瑩瑩並沒有把姐姐的電話給邢柯。此時,手機已充好電。但任性的陳瑩瑩,為了給男友一個教訓,手機充電時並沒選擇開機,此刻,時間已經過去了1個多小時了,她依然沒打算開機。陳瑩瑩哪裏知道,這一個多小時,男友已經急瘋了——他並不是沒去接她,隻是出門晚了點,等他趕到火車站時,四處尋覓卻不見女友身影。
其實,林正峰深愛著陳瑩瑩,隻不過,他不善於表達,也沒注意到一些女孩子敏感的細節。陳瑩瑩不知道,當晚,林正峰在家為她燒好洗澡的熱水,沏好了香茶,還在廚房裏給她慢火燉上銀耳湯。
找不到女友,林正峰急得要命。他又打電話把自己的父母等親友叫起,讓大家分頭在六安找她。陳瑩瑩的父母也不斷地和林正峰聯係,但一個小時過去了,陳瑩瑩還是沒有消息。這一個小時,陳瑩瑩的父母給林正峰打電話,要要往六安趕,林正峰定了定神,懺悔說,“可能瑩瑩是嫌我沒去接站生氣了,她應該不會有事的,我想她可能是故意關了手機去同學家或者到賓館住下了,我先一個人找找她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