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嶽山秋對於他郤祖輝一直十分的防範,每次嶽山秋冰冷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盯在他的身上,都讓他渾身發冷。甚至,郤祖輝懷疑,嶽山秋同樣清楚知道自己的秘密。
自己這段時間在花山縣的表現,出工不出力,若是別人自然可能疏略了過去。可是在嶽山秋的眼中,那肯定就是心懷異誌了,說不得直接就在花山縣把他給處理了,就算傅說事後得知,也不會這麼責怪嶽山秋的!想到這裏,郤祖輝心中不住的發寒。
被一記金光洞穿的蟲群空洞剛剛要被填滿,就見著一片烏雲,也不甚大,不過占地十幾畝而已。但是來勢甚快,疾若奔馬,眨眼間就來到了蟲群之上。無數的銀色雷電不斷的從其中串出,一記接著一記的劈了下來。
“轟隆”一聲雷霆剛過,那些蟲子頓時受驚,往著四麵八方的逃竄而去。可是雷霆毫不留情,眨眼間就如同下雨一樣的落下。
之上短短的一瞬間,蟲群就減少了一半。剩餘的蟲子眼見不好,忽然集中了起來,抱成一個巨大的蟲球,往著遠方的天兵就逃去。雷雲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的跟了上去,一記接著一記的劈在蟲球之上。卻還是被核心之處,幾個最大的蟲子逃脫開去。
嶽山秋微微一笑:“兩位師叔,咱們三個人聯手使出的雷法威力當真不小!”
站在嶽山秋身邊的赫然是曆業道人和桑曆羊二人,隻是兩人身上形象大變。看起來都像是年輕了一二十歲一般,樣貌看起來隻有四五十歲。隻是這兩人身上的氣機卻是紅色。而嶽山秋身上的氣機沉凝,居然已經變成了金色。
一輪金色的圓光在嶽山秋的腦後張揚盛放,每個修行有成就的都能看見。現在,仙道要的是彰顯實力,而再不是韜光養晦!
在滿城人的歡呼聲中,三人踏上了花山縣的城頭。曆業道人心情極好,雖然他現在已經不是道宮的執事,甚至符召都被毀掉。可是他從頭修煉而起。現在雖然隻是紅章,但是這卻是實打實的自己的力量。或許用不了多久,頂多十年之內,他也會像嶽山秋一般的踏入金丹之境。
三人踏上城頭,胡可之幾個前去相迎接。卻聽噗通一聲,郤祖輝跪了下來,對著嶽山秋。渾身麵如死灰。
嶽山秋性格陰沉,即使是郤祖輝忽然這麼一跪,驚了寧采臣等人一跳。但是嶽山秋卻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彷佛一切都已經了然於胸。
郤祖輝臉色灰敗,也不說話。他是聰明人,知道這個時候態度比一切都要重要。
事實上。就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郤祖輝這般一跪,嶽山秋心中就已經明白了大半,現在郤祖輝深具真命氣息的事情,已經不再是個秘密。甚至在元州城都被道宮之人拉攏過!
嶽山秋冰冷的目光盯在郤祖輝的身上,忽然露出了一個微笑來。極其燦爛。讓郤祖輝心中打了個突,便是其他人都吃了一驚。從沒有見過嶽山秋有著這種笑臉。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師尊為什麼要留你在世上,若是我的話,早已經把你給殺了!”嶽山秋淡淡的說著,甚至有了傅說一貫的神情。
郤祖輝頓時汗出如雨,心中最後一絲僥幸都不剩下。其他人聽了,心中也隱隱明白了什麼,都往郤祖輝看去。
“你深具天子之命!”嶽山秋說著。
其他人各個大驚失色,甚至諸葛臥龍都叫了出來:“什麼?”他雖然博學,卻不會法術,更不懂望氣之術,但是麵相卻能看懂一二。以前郤祖輝根基潛藏,他還看不出來。但是這時候被嶽山秋說破了,諸葛臥龍朝郤祖輝望去,看他山根眉宇,果然非是平常之象。雖然看不出是不是有著天子之命,但是卻絕非凡俗!
胡可之大驚:“所有人都退出去,離得越遠越好。嶽大人,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啊!”
嶽山秋淡淡的笑道:“無妨,你們聽聽也無所謂,讓其他的閑雜人等遠一些吧!”
胡可之一揮袖子,道:“此等事情非我所能得聞,告辭!”先就走了。
寧采臣看看附近,想走,但是見諸葛臥龍沒有挪步,卻也就不走了。
嶽山秋對諸葛臥龍笑道:“諸葛先生,你說大凡開基立業之主,需要什麼品性?”
諸葛臥龍是學者,對於這世間最為神秘事情之一的真龍之主自然十分好奇,寧可留下來聽著。這時候聽到嶽山秋發問,雖然不知道嶽山秋為何這般問。但還是為難的道:“這個可不好說,曆朝曆代的開基之祖都不一樣。我們大廣太祖是出身貧寒,原本是鄉間的小混混,後來從軍才有了如今基業。大祝太祖卻是當時豪傑,看見蒙人殘暴,奴役我中土子民,所以才揭竿而起掃清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