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既然如此,那我們還來得及,待會兒我這就去經略府,否決皇上對劉揚的任命。”王庸雙目亮了起來。
皇宮裏那一夜被劉揚戲弄,王庸至今仍然是憤鬱難消,恨不得是立刻除掉劉揚。
“誰讓你否決了?老夫不是說過,在這些節骨眼上,皇上的旨意一定要遵從,況且,就算否決了,也未必能阻止他幫助昌邑公主建府,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適當地放一些風聲,讓人家覺得我們對皇上有所不滿。”
“姐夫的意思,我們還是要配合皇上演一出戲?”王庸一臉悻然。
“不錯,區區一個劉揚豈能破壞了我和皇上多年的情誼。”蔡陽撚須冷笑道,“今日皇上能封他為武威中郎將,將他捧上了天,他日,老夫要剝奪他將軍封號也是易如反掌,一樣也可以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
“可惜啊,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三公主殿下?”
“昌邑那小丫頭…”蔡陽沉吟了一下,道,“我倒不是相信她有什麼能力能夠逆天,隻是老夫一看到她,便想起宮中那個女人,心裏總是會有一陣不舒服的感覺。”
“姐夫,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了,當時她那麼小,根本不可能會知道的。”
“你忘了?蕙草殿不是還有個孟憐兒嗎,皇上特意把她納入後宮,名為貪慕她的容貌,實際上就是為了保護她還有小公主不受傷害,小公主不知道,孟憐兒在宮內可不會閑著,說到底,皇上還是沒能忘了昔日的皇後娘娘。”蔡陽歎了口氣,站起了身子,踱了幾步,皺緊眉頭,歎了口氣,“早晚有一天,我們得一起毀在她頭上。”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更不能讓她得逞了,若是她得到了劉揚的銀鷹印,便可以擇日開府,那麼我們也就找不到理由把她支出上京。”王庸再次提醒他道。
“眼下,就算是否決了劉揚的將軍任命,也無法阻止昌邑開府了,老夫倒想看看,這昌邑將會改封什麼,再做打算也不遲。”蔡陽想了想,又道,“況且,既然皇上已經答應老夫和燕王,要把三公主嫁給車晉央,就算是她開府了,也得早晚嫁過去。”
“再說了。”蔡陽臉上浮出一抹冷笑,“要否決劉揚的任職,也得等到昌邑公主為他的三支兵團命名了之後再進行啊,屆時,難堪的可不就單單隻一個劉揚了,我們的三公主殿下,才是最鬱悶的人呢。”
“姐夫真是高明啊,這樣一來,昌邑公主的名聲也就算是臭了,居然為一個被否決了將軍資格的人命名兵團名。”
蔡陽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朝前再走一步,透過院子上方開著的天窗,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淡淡地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無論如何,這個帝國的未來,必須滲透著我們蔡家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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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殿,新一屆郎官生覲見皇帝的儀式正式開始,來自一百四十四個郡、國的郎官生們,按照比賽成績的最終排名,以金字塔型排在宣德大殿中間,領頭的是本屆郎官生比賽中,武比、文比雙料魁元以及將力郎稱號獲得者劉揚,站在他後方左側的是郎官生比賽中榜眼獲得者蔡禾,而右後方則是探花獲得者皇甫鬆。
本屆奪冠呼聲熱門選手曹毗則隻能屈居第四,一名隻差,非但組建一個兵團的資格喪失,就連站隊的時候,也隻能和另外七名一甲郎官生排在一起。
這一溜青色袍服的年輕官員當中,自然要屬一身醒目緋袍的劉揚和原本就有五品鷹揚將軍封號的蔡禾最為顯眼,兩人不相上下的俊秀臉龐和高大的身材,更使得他們顯得有些鶴立雞群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