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凡這話一經說出,賈忠厚和張為海一下子傻了。
“你說什麼?”
這倆哥們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任凡不由得哭笑不得,把剛剛說完的話重複了一遍。
“真的?”
這倆哥們的確是心有靈犀,仍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你們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像!”
這倆哥們配合得簡直是天衣無縫。
“那就當我沒說好了。”
任凡沒好氣地步再看賈忠厚和張為海,朝舞台方向看去。
“別啊,老五……哦不,老大,隻要你能把這件事給辦成了,往後你就是我們的老大,誰不答應我跟誰急。”
賈忠厚終於相信了任凡,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住任凡的手腕不住地搖著。
“對,你就是我們的老大,誰不答應,我特麼的就跟誰急!”
張為海把任凡的另外一隻手給抓住,生怕這個難得的機會錯過似的。
開玩笑,你以為搭訕女生是那麼容易的嗎,先不管任凡能不能促成這件事,單說任凡能有這份心,千萬不能打擊他的熱情啊,萬一這件事能成呢!
“那你們就瞧好吧,二哥三哥,搭橋我來,能不能把握終生幸福,就得看你們自己的了。”
任凡笑嗬嗬地分別一拍兩位室友的肩膀。
這時候夏語冰和文崖已經播報完畢,接下來就是各類歌舞表演了。
在經貿係大禮堂邊緣,還保留著很多用來臨時休息用的座位。
一處角落裏,路拂曉一臉陰沉地坐著,當然了,他的視線也一直不離舞台上的夏語冰,但他非常清楚,在他和夏語冰之間,擋著一個難以逾越的障礙——任凡。
柏樸君則陪在路拂曉的身旁,也不說話,該說的話,他們之間早就商議過了,按照親屬關係,路拂曉應該稱柏樸君一聲小舅,不過柏樸君是柏家的旁支,地位要比路拂曉這位柏麗直係外孫低一些,因此隻能像是狗腿子一樣,小心陪著。
“你的奶奶既然已經說了,一切都聽她的安排,所以拂曉,你千萬別輕舉妄動,任凡這個人你也見識過了,非常危險。”
柏樸君一臉凝重地看著路拂曉說道。
“媽的。”路拂曉把槽牙磨得咯咯響,想自己作為燕京路家長孫,第三代未來接班人,啥時候這麼憋屈過?
“嘿……”柏樸君不由得苦笑,“一開始你的奶奶何嚐不是這樣想,誰能想到天不遂人願啊。”
“小舅,我原以為弄死這麼一個雜種,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誰能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硬茬子,小舅,我奶奶那邊,不是有不少高人嗎,你能不能跟奶奶好好商量一下,這回多出動幾個,我就不信,任凡這雜種還能上天!”
路拂曉所指的,就是柏麗暗中豢養的若幹武道修者。
“這……你的奶奶說過,這些人有大用途,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輕易動的。”
柏樸君有些為難地說道。
“那……那就眼看著這個雜種回來,騎到我們的脖子上拉屎?”
路拂曉說著把拳頭握得咯咯響。
因為柏麗的原因,路拂曉跟柏家豢養的若幹武道修者供奉有接觸,多少學到了一些東西,再憑著柏家的財勢,很容易得到一些修煉武道所需珍貴的淬體藥材,因此他現在也具有武師初級的實力。
要不是事先柏麗有話,嚴令路拂曉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跟任凡發生衝突,剛才在食堂,任凡打了他的跟班,他也不會忍著不出手。
“現在的情勢不比從前,你的爺爺對柏家大為不滿,他老人家一發話,柏家損失慘重,堂姑母不想你出事,所以,不管任凡怎麼折騰,你最好別插手,獨善其身,以後柏家真要是敗落了,隻要保住你這一脈,柏家還有崛起的希望,你要是出事了,那一切都完了。”
舞台球燈打下來的絢爛光斑密集地從柏樸君的臉上掠過,卻掩蓋不住一臉的憂色和疲憊。
的確,雖然路澤華從華夏當代共和國中央高位上退下來,但他雷霆出擊,還是將已經成長為龐然大物的柏家,差一點兒打回了原型。
“爺爺……”
一提到路澤華,路拂曉的臉上,卻再也掩飾不住畏懼,要不是有奶奶一味護短,就憑自己在燕京幹的那些事,足以讓路澤華把他打個永世不得翻身。
“我還是不是他的親孫子!”
路拂曉一臉苦逼相。
“任凡也是他的親孫子。”
這下柏樸君真的苦笑了。
要不是路澤華對路溥楠、路拂曉父子倆失望,他會這麼看重流落到北疆省的任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