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人們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播報開始,意味著文藝彙演即將到來,短暫的文藝彙演之後,才是眾人期待已久的“戲肉”——男生可以正大光明地摟著陌生女生跳舞。
特別是一些經貿係的老生,往年可是受夠了那個身高隻有一米五五,體重卻超過一百三十斤的女播報員。
誰讓她出身富二代呢,就這令人退避三舍的賣相,居然還能混進係文藝部,不但混進文藝部,居然還能亮相報幕,幸好係學生會沒容這個女生得寸進尺,要不然再讓她上台唱唱歌跳跳舞,那絕對是針對針對觀眾們的蓄意謀殺!
可是更絕的是,這位奇葩女格外熱情,每當短暫的文藝演出結束,舞會正式開始後,她主動地邀請男生跟她共舞。
老生們飽受荼毒,一個個變得格外圓滑,早就溜之大吉,這可就苦了那些冒冒失失一頭紮進泥潭的新生們,特別是那種長相俊美堪稱“小鮮肉”的男生,罕有逃過這位奇葩女的“魔掌”,直接導致了經貿係的學生舞會被釘在恥辱柱上,人氣慘淡,“臭名遠揚”。
如今奇葩女已經升入大三,也許看淡了名利場,對學生會的事情少有過問,讓賢騰位,才使夏語冰得以出現,洗刷了經貿係學生舞會的恥辱。
本來夏語冰就是美女中的美女,好容易擺脫奇葩女泥潭的經貿係老生,一個個簡直要流下幸福的眼淚。這也是剛才場麵失控的原因之一。
感謝上蒼,感謝學校,更要感謝係學生會,總算沒把我們這些可憐的人往死路上逼!
這樣一來,參加這次活動的老生跟那些帶著一臉新奇的新生,有著很大不同,他們實在是太期待舞會開始了,就算擠破頭,也要跟夏語冰共舞——沒別的想法,就算是洗刷一下奇葩女留下的晦氣吧。
賈忠厚和張為海有些瞧出不對勁來了。
“哎,老五,你想好一會兒該怎麼當好這個男朋友了嗎?”
賈忠厚用肘碰碰任凡,低聲問道。
“唉,老五,你這個男朋友恐怕很難做啊。”
張為海不等任凡說話,歎氣道。
看看四周,好多男生,特別是老生們,一個個眼冒綠光,簡直就是群狼環伺啊!
也難怪,在大學裏雖然看上去美女如雲,但實際上僅僅是絕對數量看上去可觀,所占比例卻非常可憐,放眼望去,萬丈從中一片綠,僅見一點紅,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關係到終生幸福的事,誰都不想馬虎。
無奈狼多肉少,靠緣分去碰,簡直就是笑話,特別是在非富即貴者雲集的燕京,大學裏的優質姑娘,還不夠官二代富二代搶的,況且他們一個人還不止占著一個,根本就沒有出身低微的男大學生們的份兒。
這就是現實。
美女們當然不會那麼輕易地拿自己的青春美貌,給矮窮挫們雪中送炭,人往高處走,絕大多數隻能是給高富帥們錦上添花。
高富帥們的一頓飯錢,頂得上矮窮挫們一年的學費了。
這就是兩個世界的差距。
任凡跟賈忠厚和張為海成為室友之後,一直很低調,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引人注目的地方,因此他倆自動地把任凡歸入了矮窮矬。
雖然任凡長得不挫。
可那又有什麼用呢!
單說眼前,參加新生舞會的人當中,出身富貴,出手闊綽的大有人在,要說夏語冰這一亮相,他們沒有想法,說出來鬼都不信。
這樣說來,任凡的初戀極有可能夭折,從高考之前就開始牽手並一同考入一所大學又怎麼樣呢,除非你年少多金,否則,很難說你會留住自己的女友。
賈忠厚和張為海這倆貨,都是往屆生,相比應屆高考生,自然多了一份成熟和閱曆,幾乎是不約而同地想到這些,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任凡,同時心裏也“戚戚焉”。
連任凡都未必守得住眼前這份感情,看來也別指望能通過他那位主持人女友這條線,搞一個寢室聯誼,幫幫寢室的兄弟們脫單。
於是乎這二位心有靈犀一般,情緒都有些不高,反正從小城市和農村帶來的土腥味一直沒辦法去掉,當然就不大可能搭訕一個美女共舞,與其自討沒趣,湊這個熱鬧幹什麼呢!
賈忠厚和張為海準備退了,任凡早就是心智如妖的存在,哪還看不出同寢室的這兩位兄弟的想法,既好笑又有些感慨。
既然有緣在一個寢室裏共處,那就應該盡量成全他們。
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有找個好姑娘談戀愛的想法,正合天道,任凡作為修煉者,哪有不正視之理!雖然他所學是聖古境專門煉化混沌道元的心法,跟這個世界上所謂的修真差別非常大,但總得來說,順應天道,塑造強大的身心這一點是想通的,因此任凡更有這個心腸幫幫自己的這些半路兄弟。
“二哥,三哥,雖然你們一直沒明說,不過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隻要你們點一下頭,等舞會完事了,我叫夏語冰攛掇她們寢室的姐妹,跟咱們寢室一起聯個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