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殺任凡失敗,這個身影看上去失魂落魄,穩住了腳步後,倉皇地朝車廂另外一頭撤退,甚至步態仍有些踉蹌,顯然是受傷不輕。
這個身影強忍著傷痛,一路馬不停蹄,一直從臥鋪車廂撤到硬座車廂,再通過硬座車箱的廁所打開窗戶,攀爬到車窗外,飛身跳下火車。
這一路上燈光明暗交替,可以看到這個身影的主人,長著一張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的俊美麵孔,但此時臉色蒼白如紙,凡是看到這張臉的人,相信誰都不會對這張臉的主人產生什麼想法。
剛才暗殺失敗讓這張臉的主人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一個多麼可怕的對手。
雖然受了傷,但實力尚存,這個張著一張女人麵孔的人,雙腳竟然可以穩穩地落在火車路基上。
剛才他在發射銀針暗殺任凡不成被反噬後,感覺到一陣可怕的氣息壓迫而來,這才不得不選擇倉皇逃離。
等確信脫離了這陣可怕的氣息後,此人方才如同劫後餘生一般鬆了一口氣。
“怎麼,暗算了我,就想這麼走了嗎?”
一個如同鬼魅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這下差點把此人嚇得魂飛魄散,倉促下一轉身,一個身影赫然站在自己五步開外。
他……他是什麼時候從火車上跟下來的?怎麼自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僅憑著一點,此人不由得一陣絕望。
被跟蹤卻絲毫沒有察覺,足以說明兩者之間的差距,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此人一張俏臉一凜,雙掌箕張,一蓬銀針破空而出,超著任凡全身的要害部位籠罩過來。
“嘿嘿……”
任凡發出一聲冷笑,現在他的實力已經恢複到了內氣化勁初期的階段,雖然還沒到煉體層麵最高階,但全身的筋骨皮已經是堅韌異常,不但普通的刀槍不能傷害,就連灌注著武道修者內勁的暗器也無法傷害分毫,況且任凡還能夠化勁,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隨著這蓬銀針發出,此人的表情立刻精彩起來,朝後踉蹌了幾步,甚至因為腳下是石子路,一個沒站穩跌倒在地——他發射出的所有銀針,都被任凡悉數還給了他。
這些小小的銀針,因為灌注著此人的內勁,其威力遠非普通的暗器所能比,因此在任凡的反擊之下,此人全身幾乎是千瘡百孔,比起剛才在火車上受到的傷害,何止是千倍百倍!
“你……”
此人絕望之下,突然衝著任凡嫣然一笑,霎時間釋放的媚氣,即使玉環再生也難以比肩。
“哥哥,開個玩笑啦,何必認真呢……咯咯……”
聲息柔媚似水,令人內心不由得為止一蕩。
可是任凡卻皺起了眉頭。
這個人發出來的笑聲,極其女性化不假,可是任凡在過濾掉對方暗藏在聲音中的陰勁之後,在他聽來,就像是一個男子吊著嗓子學女人說話一樣,令人起雞皮疙瘩。
看來武道修者不拘一格啊!
任凡早就看透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可不是真正屬於女性的陰性的柔美,而是極其陰鷙的肅殺之氣。
“呔。”
麵對對方的心神幹擾,任凡回敬了一聲大吼。
這一吼,暗藏雄渾的由道元之力轉化而成的暗勁,還有化勁,特別是化勁,能夠將對方攻擊而來的勁力反化為自己攻擊對方的勁力。
這人人妖一樣的人幾乎調用了最近八成以上的功力,試圖用媚術使任凡的心神沉淪,好伺機擊殺任凡,想不到這一吼之下,不但通過媚術攻向任凡的陰柔之力冰消瓦解,連自己體內的經脈如同多處決堤了的河床一般,寸寸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