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凡想著自己此番到燕京,除了尋找養父母,竟然又背負了特殊使命——華夏之龍,不由得有些輾轉反側,甚至有些興奮。
也許是因為在柔順的外表之下,骨子裏藏著戰鬥的血液吧。
這股戰鬥的血液,就是在聖古境養成的,不戰鬥,就會成為聖古境掠食者的欺壓甚至是屠戮的對象,與其這樣,毋寧死!
陸龍甚至已經跟任凡交代清楚,當前華夏之龍一直密切注意著活躍在華夏土地上的“蘭花”組織。
具體說,“蘭花”組織並非普通的犯罪團夥或者恐怖組織,除了普通成員,還有數量相當的武道修者和異能者,否則就不會驚動華夏之龍出麵,隻需要國安處或者公安部門就可以解決了。
對於這一點,任凡當然已經有所體會了,要不然在完全中學發生的人質劫持事件中,任凡單憑著對內氣暗勁的使用,就完全能夠使這夥歹徒團滅,不會被那個領頭的抓住最後時機引爆了炸藥,險些要了任凡的命。
目送夏語冰回到她的鋪位後,任凡側身躺在臥鋪上,看上去似乎是睡了,但任凡憑著現在的修煉實力,完全可以不眠不休,即使看上去在休息,實則爭分奪秒地修煉。
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引起了任凡的警覺。
他將眼睛睜開一絲縫隙,仔細留意著周圍的情況。
但這股氣息似乎沒有太多的波動,也就是說發出這股氣息的存在,在某一個角落裏蟄伏著,等待適合的時機出擊。
任凡心裏發出一絲冷笑。
按照任凡以往的經驗,這股氣息明顯是屬於武道修者的,並且夾雜著一絲殺氣,很明顯,是敵非友。
扈老者祖孫三人被任凡早早打發去往燕京,暗訪他的養父母的蹤跡。
也就是說,任凡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幫手。
但這又如何!
任凡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
這種實力要是放在聖古境,大約僅僅能自保而已,但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罕有敵手,不管是誰,不怕死隻管放馬過來。
任凡紋絲不動,似乎是睡熟了。
列車如同一條蜿蜒的巨龍,在北疆省通往燕京的鐵路幹線上呼嘯前進,車輪和鐵軌之間的摩擦撞擊聲回蕩在車廂內,襯托著夜間的寧靜。鐵路的兩側,蜿蜒如獸脊的群山、漆黑的平原,訴說著華夏大地的廣袤。
一個身影悄悄地靠近了任凡所在的鋪位。
腳步極輕……不,就像是一個漂浮著的影子,連最機靈的守夜犬都無法察覺到其聲息,更為詭異的是,輕微晃動的車廂,似乎根本影響不到這個身影,假使有人看到,肯定會留下這個身影,跟行駛著的火車完全不是一個振動頻率上的錯覺。
五步、三步、兩步……
離著任凡越近,這個身影就越加謹慎,謹慎到任何人難以察覺到他在移動。
但每次移動,又是那麼迅速,就像是手電筒打在牆上的光斑,隻是一抖,上一刻在那邊的位置,下一刻則跳到這邊的位置,肉眼幾乎難以捕捉到行動軌跡。
一根極細的銀針,出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伴隨著內勁循著筋脈波動,絲絲透入這根銀針上,銀針似乎獲得了什麼力量驅動似的,幾乎要不受控製一般飛彈出去。
夾著銀針的兩根手指,極力地控製著銀針不讓銀針脫手,等到勁力蓄積到更為飽滿知識,隨著兩跟手指一鬆,蓄積的勁力一吐,這根銀針就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磁石吸引一般,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任凡激射出去。
然而運用內勁激發銀針的這個身影,在成功地發射了銀針之後,身體突然一震,那樣子極像使用縫衣針時不留神紮破了手指一般,甚至還踉蹌著倒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