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曉麗盡管接收了任凡,還是將醜話說在前頭,希望能讓任凡到了一個新地方後要收斂一些。
“付老師,請你放心,你擔心的那些事情,一樣都不會在我身上發生,也許你對我的情況還不夠了解,當然了,我原來的班主任肯定也沒跟你說太多,不過我會讓你了解和接受我的,甚至可能將來你會因為教過我這個學生而感到自豪的。”
任凡這一說完,付曉麗當即給了任凡一個白眼。
一口一個“你”,最基本的禮數都沒有。
這種當麵說漂亮話,過後做得一塌糊塗的學生,付曉麗見得多了,當然不會被任凡的話忽悠住。
“走吧,跟我去班級,不過恐怕得委屈你坐最後一座了。”
付曉麗說著轉身走出校長辦公室,也不管任凡是不是跟著。
“梁老師,我覺得您長得挺漂亮的,你應該多笑笑,這樣學生就會喜歡你,往後你的工作就好幹多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經任凡這樣一說,付曉麗的心情大好,就像是走在三伏天裏,突然闖入了一間涼爽的空調房裏,涼爽舒適的感覺一下從頭到腳捋了一變,多日來因為工作壓力造成的陰沉的心情,一下開朗了許多。
任凡看著付曉麗逐漸舒展開的眉頭,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其實他也理解這位老師為啥是這種冷冰冰的態度,不用細想也明白,肯定是認為自己是被學校開除之後,沒有辦法才到這裏落腳的,按照這種思路去想的話,那麼自己肯定被這位梁老師看做是一名頑劣不堪的學生。
一早晨在校門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任凡清楚地看到了這所學校的亂象,換位想一下,如果自己是老師,一想到自己從教的學校和學生都是這番景象,怎麼能心頭不冒涼氣?怎麼能不煩?
要想教書育人,那得在工作對象孺子可教的前提下,才能實現,從一中的現狀上來看,有太多的學生不但不是適合的教書育人的對象,而是國家****的對象!
“付老師,其實我的班主任非常認可我……”
任凡頓了一下,他沒說“喜歡”這個容易導致誤會的詞,然後繼續說道:“當然了,如果我說了太多我以前的事,你肯定會認為我吹牛,付老師,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幫你減輕一下壓力。”
付曉麗聽了任凡這句話後心裏一動,不過她隻道是這位學生比較擅長溜須拍馬而已。
市一中的辦學師資跟鬆河市完全中學的差距不是一點兒半點兒,完全中學的占地的麵積還建築麵積,幾乎能跟國內一些二流大學相媲美,一中就不行了,除了一座四層的教學樓,還有兩坐分別是男女生宿舍的宿舍樓之外,就是一處晴天塵土飛揚雨天泥濘如沼的操場。
付曉麗教的畢業班是高三五班,是一中唯一一個文科班,當師生二人到了三樓即將達到班級門口時,從走廊另外一側樓梯口走上來了三個青年。
他們三個,正是一綹長發遮蓋住一側眼睛的昆單,理著莫西幹發型羅闊,佩戴著一個小骷髏頭的肖卜。
“昆哥,你說坡少能對付得了這個硬茬嗎?”說話的是羅闊。
“放心吧,坡少就算不能對付,可他人多啊,不信弄不死他!”接過羅闊的話頭的是肖卜。
陰沉著臉不說話的,是昆單。
這三位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他們的臉都是腫的,原本有有幾分小帥的臉,此時跟“二師兄”差不多。
這三個人正走著,準備進高三五班,迎麵恰好遇到了任凡和付曉麗。
“哎呀我艸,怎麼是他。”
羅闊一看到任凡,按著頭頂上的莫西幹發型,同時一縮脖子。
昆單和肖卜都沒說話,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倒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