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凡出手給了威脅他的那位混混一個耳光,將他打得暈了過去,然後退回到原地,這一過程極其迅速幹脆,在場的人幾乎沒人看清楚這一過程。
何富甲不幹了,一指任凡,朝周圍的人們嚷嚷道:“大夥看到了沒有,我沒冤枉他吧,你們說說看,他打傷了我們這些人的孩子,還打傷了我孩子的幾個朋友,這還不算,現在還敢當著我們這多人的麵打人,你們說,我該不該找他討個公道?”
要說何富甲的兒子被打,連自己手下的跟班也在自己的眼前被打,心中不忿,做出一些舉動反擊,這本沒錯,但你要是將周圍的人們當成傻子,這就是你何富甲的不對了。
周圍的人們聽完了何富甲的話,幾乎都是一皺眉。
看樣子這位還是個大款吧,應該是有點兒本事的,可是你有本事不能把我們都看成傻子啊,明明是那個小癟三兒似的人威脅了任凡,任凡給他一個教訓,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啊,至於你說任凡打傷了你的孩子,我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呢?你要公道,找政府找警察啊,在這裏製造群體事件幹什麼?
“林虎在學校經常欺負學生,還有李東坡經常跟女生耍流氓,你們誰是這倆混蛋的家長,我們也想朝你們要個公道!”
被堵在校門外的學生人群當中,突然有人喊出這句話來。
學生們大多與世無爭,加之經曆單純,對這種事往往不太敢參與,他們當中很多人都認識躺在擔架內作秀的林虎李東坡等,但到現在他們仍敢怒不敢言,可是一旦有人起頭,他們再也不肯壓抑心中的憤怒,紛紛響應。
群情激奮之下,何富甲跟林三江還有陳苗花等麵麵相覷,有些掩飾不住心裏的慌亂。
他們沒想到,就是因為自己的縱容,讓自己的孩子成為校園人見人厭的惡霸,如果事情再這麼拖下去,恐怕很難收場甚至成為一場笑話也不一定說不定,因為學校既然可能懼怕他們的壓力,同樣也會懼怕其他學生的壓力。
林三江麵色陰沉地拿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電話。
任凡看得清楚,帶頭向這些擾亂社會秩序人喊話要公道的,是許鳴旭。
就連人群中的盧曉丹一下站出來,走到李東坡趟著的擔架近前,冷冷地看著鬧事的人們問道:“你們誰是李東坡的家長?”
“我是。”陳苗花趕緊應答。
“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媽媽。”
“哦,那我建議你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兒子,他領著一幫流裏流氣的人在學校門口想要對我那什麼,要不是任凡出手,我……”
盧曉丹說不下去了,眼睛一紅。
陳苗花一愣,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麼貨色,因為類似的事情,沒少給自己的兒子擦屁股,可是被一名女學生這樣當眾質問這種事還是第一次。
“姑娘啊,這種事可不興瞎說的,我看你長得挺漂亮的,以後應該能嫁個好婆家,可是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這種事,知道的你臉皮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訛我們呢!”
不得不說陳苗花的臉皮之厚度,足以比肩嘉峪關城牆了,既然無法否認自己的兒子耍流氓,幹脆反咬一口說人家女孩子不愛惜名節。
“你……”
盧曉丹本意是想幫任凡一把,沒想到對方的無恥遠遠超出自己的預料,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女孩兒家臉皮薄,眼淚不爭氣的圍著眼圈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