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報警,我們趕緊報警!”
喊出這句話的,是林虎的老子林三江。
“你們看你們看,我這孩子是一個多規矩的一個孩子啊,被任凡給打成這個樣子,大大夥給評評理,你們說該不該把任凡繩之以法!”
嚷嚷這句話的是蔡豹的老娘,蔡豹的老子這個月去外地包工程去了,隻能讓這個當媽的出麵。
“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你們看我兒子給打得,肋骨都斷了,這是診斷書,不過看不到肋骨不信診斷書沒關係,可是我兒子鼻青臉腫你們總該看到吧,哎喲我也是做家長的,心疼啊……”
何富甲也咧咧開了。
哄……
人群一陣哄笑。
以學生為主體的人群,誰不知道林虎、蔡豹、李東坡惡名遠揚,他們吃了虧,誰心裏不痛快!別說給打成這德性,被打死才好呢!
尤其是那幾個做家長的,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一邊口口聲聲講王法講規矩,一邊安排幾個流氓混混堵在校門口不讓人進,還用砍刀威嚇師生,就衝著你們的做法,還有你們的那些混蛋孩子,可知你們也是非奸既盜之徒。
以何富甲為首的幾個人愣了一下,因為他們沒想到,自己這些人的人緣會這麼差,難道群眾不都是有同情心的嗎?
“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何富甲大聲地歎了一句。
沒想到這一句話引來了一陣更為響亮的嘲笑。
何富甲與陳苗花等人對視了一下,再不說話了,反正看現在的情勢,把事情鬧大是肯定的了,隻要能逼著鬆河完全中學的校領導把任凡給踢出這所學校,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一半,至於這所學校的師生以及圍觀的群眾有什麼看法,就隨他去好了。
本來他們在昨天一起請陳四吃飯,商量一下怎麼處置任凡,要是官了,何富甲認識區公安局的一個副局長,至於陳四,他的關係網也遍及鬆河市的各政府部門,要是私了,就更好辦了,找一些能打的馬仔做掉任凡。
沒想到陳四當即否決了何富甲、陳苗花等人的請求,他說對任凡的事情已經知道了,至於怎麼對付任凡,他會慢慢考慮的。
這讓何富甲等人心裏格外地不滿,不就是一個學生嗎,家裏窮的都帶響的,更是一點兒背景都沒有,對付這樣一個人,對於黑白兩道通吃的陳四,跟本一點兒壓力都沒有。
“四哥,您要是覺得不方便,那就交給我好了,看著你侄還有我兒子都被任凡那小子欺負,我心疼啊!”
何富甲還想爭取一下。
“富甲,不是我不肯幫你們,而是這其中有一些事情……算了,不方便告訴你們,不過我把話說在前頭,要想動任凡,必須留給我動,你們誰都不能擅自做主,否則別怪我陳四翻臉!”
話說到這份上,何富甲等人知道沒戲了,至少是陳四答應幫他們對任凡做局這事是沒戲了。
酒桌上何富甲陳苗花還有林三江等人也不好再跟陳四爭論,最後酒席不歡而散。
眾人各自回到家中後,都覺得心中不忿。
自從發家之後,這些人基本上沒遇到過讓他們吃癟的事,鬆河市以外的地方不敢說,可是在鬆河市內,他們絕對都是橫著走的主,向來隻有他們欺負人,那有不開眼的敢欺負他們啊!就連市裏的一些官員,見麵也要敬三分,畢竟他們都是一些官員的錢袋子,還有政績臉麵,卻被一個小小的學生給打了臉,到頭來還得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