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陽現在已經完全吃透了自己的處境,在“羊羊俠”麵前,自己就是一個螻蟻,沒見剛才他幾乎把何老大手下的精銳一掃而光,自己雖然平常三個五個不能近身,可是跟“羊羊俠”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知為什麼,邵陽覺得應該人死架不倒,輸人不輸陣,就想在“羊羊俠”麵前抗一抗。
“哼哼,我不殺你也不放你,這兩樣哪樣都便宜了你,剛才你可真狠啊,連撒石灰這種損招都使出來了,還跟我講江湖!”任凡說到這裏心裏也是一陣後怕,剛才哪怕是有那麼一絲絲的大意,著眼睛肯定要被燒壞了,目力受損,更主要是眼睛受傷後劇烈的疼痛會摧垮一個人的鬥誌,肯定會被這幫歹徒活活地刺死,即使逃過這一劫,任凡現在仍覺得角膜陣陣地灼痛,心裏一股火氣仍沒有平息,對著邵陽的大胯就是一腳。
任凡憑著筋骨明勁圓滿的實力,不但可以輕鬆地踢斷碗口粗的大樹,而且還多了一絲暗勁,任凡曾經封鎖鮑美的嗓喉,防止她喊叫,用的手法非常接近這種暗勁,現在則更加接近了內氣暗勁,因此一股極為刁鑽冷脆的勁力順著任凡的腳,透射到邵陽的胯骨內。
“滋……”
邵陽當即瞳孔放大,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跟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落了下來。
天啊,要說自己自從跟著何老大混以來,打過人也挨過打,可是哪回受傷都沒有“羊羊俠”踢的這一腳疼啊。
“嗯……”
邵**本忍受不住這種刁鑽的疼痛,當即呻吟起來。
“這就受不了了?”任凡嘿嘿一笑,換腳朝邵陽的另外一邊的大胯上踢了一下。
邵陽“哎喲”一聲側向倒地,身子蜷縮起來像個大蝦。
任凡絲毫沒有憐憫,抓著邵陽的衣領使他坐起來,右手掌蓋住邵陽的百會穴,開始施加勁力。
雖然不是精純的暗勁,也能夠在靜止的狀態之下,源源不斷地往邵陽的頭頂釋放勁力,一絲絲勁力就像是一根根鋼針一般連續循著邵陽的百會穴遊走到全身經脈。
邵陽疼死也不明白,對方究竟施加了什麼手段,明明對方的手是空的,可是為什麼一蓋在自己的頭頂之後,就感覺好像有一波波的螞蟻,鑽透了自己的頭頂,然後循著自己的血管噬咬著自己的神經和肌肉,又像是無數根燒紅了鋼針,從頭頂鑽進來之後,反複在體內遊走。
這簡直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刑法!
任凡看出邵陽支持不住了,他微微一笑,在聖古境,修煉者們總喜歡用這種辦法折磨一些在對戰中失敗的一方,這種辦法不但能讓人痛苦不堪,甚至有可能會摧毀經脈,不但不能再修煉,甚至成為連生活自理都非常困難的廢人。
“我說……”
任凡正準備告訴邵陽,如果再死扛下去,就讓他徹底變成廢人,邵陽崩潰了。
“我還以為你是多麼難啃的一塊骨頭,這麼快就要招了,那你說說,是誰讓你這麼幹的?”
“就是我們的老大,老何。”
“說詳細一點!”
“老何,是道上的兄弟對他的稱呼,他大名叫何富甲,黑白兩道都有朋友。”
任凡一聽到何富甲這個名字,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這才叫不是冤家不聚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