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堪堪過了半天,發生的事情令任凡始料不及。
事實上這才兩天,事情一樁接著一樁,簡直樁樁都需要放大招才能接住。
按照任凡的本意,他現在需要安安心心的撲在功課上,好好利用好剩下的三個月的高中時光,把功課搞上去,考上一所好大學,讓寄托大量希望在自己身上的父母高興,然後看看能不能尋找到一些令自己在修煉上有所突破的機緣,雖然身在世俗界,但要想保護好父母,一家人過上令人羨慕的體麵生活,那也需要實力啊。
就在任凡以為事情要告一段落,哪怕消停個三兩天,但同班同學的反應令他一怔,他預感到,又有事情衝他來了。
“誰是任凡?”
一個聲音響起,但因為語氣極其刻薄,使原本甜美的聲線顯得極度聒耳。
任凡朝教室門口看去,隻見一名年輕女人站在那裏,相貌比之鍾慧稍遜一些,不過放在人堆裏也是令人眼睛一亮的美女了。
然而從她那略高的顴骨和有些薄的嘴唇以及她說話的語氣上看,這是個不好相與的女人。
看到眾多同學都不敢搭話,任凡知道這肯定又是個校內一霸了。
看她的年齡好像是老師,不過自己在聖古境混了百年,剛剛回來,一時想不起來這位是誰。
“我就是任凡,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這節課就是我的課,你說我有什麼事?”
嗯?
任凡真有些醉了,這女人將這些同學鎮得連大氣都不敢喘,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智商的問題,說話不走腦子。
“你上課和找我,是兩件事啊,一碼歸一碼的,難道你要單獨給我上課?”
任凡可不怕她刻薄,回敬了一句。
可是這話似乎有一些歧義。
什麼叫“單獨給我上課”?
要不是這個女人積威所在,恐怕要引起哄堂大笑了。
但仍然有一些同學埋下頭去偷偷地笑,畢竟任凡真是太給力了,從早晨來到現在才過去半天,讓追求鍾慧的孫大公子碰壁,痛揍校霸蔡豹,逼得賈仁不得不用校園廣播道歉,現在則非常期待怎麼讓這個女人碰一鼻子灰。
你看看,學生們在心目中稱之為“這個女人”,由此可見平時她的人緣有多差,最起碼在學生心目中她跟師道尊嚴八竿子打不著。
這個女人麵色一滯,這才回味過來,任凡是在問找他有什麼事,而自己卻回答是來上課,一問一答兩岔了,鬧了個烏龍又被任凡利用起來製造歧義。
哎呀我艸。
她差那麼一點兒罵出來,平常業餘時間跟人打麻將,一旦被人截胡,她就要罵出來,罵來罵去的都習慣了,差一點不合時宜地走了嘴。
怪不得賈仁在這個學生手裏吃了虧,果然是個硬點子啊。
“在我的課堂上我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這個女人幹脆不再跟任凡糾纏,腳下的高跟鞋“噠噠噠”地敲打著鋥亮的地磚,走到講台後,一指教室門口。
不光是任凡,全班都是一愣。
其中有少數學生知道一些事情的原委,心裏不由得同情任凡,他真倒黴,誰讓你得罪了賈仁了,得罪賈仁,就是得罪這個女人了。
這時候許明旭伏下上半身,利用前座同學的身體做掩護,轉過臉來,並伸出手指捅捅任凡的大腿,將任凡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然後衝著任凡無聲地說了些話。
盡管沒發出聲音,任凡還是從旭鳴旭的口型中判斷出兩個詞語:賈仁,搞破鞋。
接著許鳴旭再偷偷地一指那個女人。
任凡當即恍悟。
要是換做從前,高三八班的學生肯定大氣都不敢喘,更別說是發出笑聲了。
現在賈仁威風掃地,學生們認識到他隻不過是個紙老虎而已,因此對這個女人的畏懼已減了幾分。
許銘旭已經提示任凡這個女人和賈仁之間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使得任凡對這個女人更是增加了幾分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