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些人……”
任凡突然不無擔心地向焦戰士問道。
“都死了!”
焦戰士斬釘截鐵地說道。
“啊!”
任凡如墮冰窟。
昨天就是因為考慮到防衛過當,一聽到警鈴聲,趕緊跑了,以至於被人誤會為深藏功與名。
現在可倒好,讓自己揍過的那幾個人都死了,說來說去這倆警察還是來抓自己的。
經曆了聖古境奇遇甚至是生死之戰的任凡,對這並不怕,腦袋掉了碗大的疤,可是他這次回來後,最想做的,就是孝敬父母,不可能有光棍精神。
可能是看出任凡的心思,焦戰士苦笑一陣說道:“放心吧孩子,你不要擔心打死了人會吃官司,昨天警方趕到後,並沒有費多大力氣就將這些人控製了,可是在逮捕他們的時候,這些人還活著,但在送往醫院途中卻一一死亡了,即使不用法醫判斷,我們也看得出,他們都是中毒死的。”
聽說這些人都是服毒死的,任凡剛要邁出去的腿馬上收了回來,幸好動作非常隱蔽,就連經驗豐富的焦戰士也沒看出來。
一說到製服行凶歹徒,焦戰士再次帶著欣賞和疑問的表情看著任凡。
“孩子,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學成這一身功夫的,昨天我們趕到後,發現現場倒地的歹徒,無一不是重傷,完全失去了侵害他人的能力,況且你還……”
焦戰士看了鍾慧一眼,趕緊閉上了嘴巴。
那種場麵不說也罷。
“就是啊,任凡,昨天你還抱著一個大活人呢,九十五斤重唉!”
鍾慧都麻木了,反正都這樣了,索性也光棍一些,她當然清楚自己的體重——九十五斤。
別說九十五斤,就算是縮水到二十五斤,甚至輕裝上陣隻身勇鬥七名手持長刀的暴徒,也不是誰都能辦到的,可是任凡負重九十五斤不但完勝,而且毫發無損,除了紮衣服的電線被砍斷了。
“你真沒受什麼傷嗎?”
武天馳雖然年輕,但上警校時就愛好散打,工作後曾在警務係統市級散打比賽中獲得過亞軍,一個人對付三五個歹徒沒問題,可是任凡見義勇為的監控錄像他也看了,一直以身手自傲的他,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昨天那個場麵,要是換做他,不但救不了人,八成要被大卸八塊,樂觀一點兒說,要是警方趕到及時,他還能落個全屍。
這個學生竟然這麼厲害?看是看他的年紀,也是十八歲的樣子,就算他的武藝是童子功,學到這個年紀,按常理說也就跟自己相當,因此武天馳納罕,忍不住地問了一句。
“沒有,不信你們檢查一下,那個鍾老師就不要看了,請回避。”
任凡開玩笑地說道。
鍾慧當即給了任凡一個衛生眼,熊樣,昨天那種事都發生了,今天看你一眼又怎麼了!
眾人當然不會真的要任凡脫了衣服給他檢查,關於任凡是怎麼擁有了一身武藝這個問題,被這個岔打過去了。
“焦警官,那你說,這些人都死了,死無對證,是不是就沒辦法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鍾校長將話題重新集中到了重點上。
“是啊,這六男一女,雖然被這小夥子當場打成重傷,但都不致命,如果我們有機會審訊他們,也許會掏出點兒什麼東西,可惜的是,這些歹徒自知無法脫身,都當場服毒身亡,而且服毒方式也很特別,每個人口腔內都有一顆假牙,如同膠囊一般藏著氰化鉀,一旦情況不利,咬碎假牙服下氰化鉀。這七個人的身上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不過每個人的手背上,都有一朵相同的蘭花刺青。”
焦戰士說著,雙眉之間皺出了一個“川”字,因為他通過公安係統的內參得知,近年來社會上出現了一個神秘的組織,代號“蘭花”,如果這夥暴徒真的來自“蘭花”,那麼事情將非常棘手,因為涉及到機密,因此他絕不能對別人提起的。
眾人一陣沉默,這些人連自己的生命都如此地輕賤,遑論別人的生命!
人死沒了,死無對證,這場血案的動機暫時無人知曉。
“不對啊,這夥人應該不止這七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