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工作人員把兩人放下來,英姿已經是嚇得淚流滿麵了,看來這一跳對她來講,是經過了人生的生與死的交替,但不知道這淚水是慶幸自己仍然還活著或是以為自己還沒活過來。
在下山的路上,每個人都對這次的生死之旅意猶未盡。劉子洛走到鄧文傑的耳邊輕聲說:“看來你們這次是製之死地而後生,下個星期英姿就要去上海實習了,她都願意和你同生死,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鄧文傑用手搭在劉子洛的肩膀上拍了拍:“我知道!謝謝!”
“秋~~!是兄弟還說這話!”劉子洛在鄧文傑胸口上輕打了一拳。
劉子洛回頭補了句,故意讓英姿聽見:“哦!對了,晚上我們舞蹈班舉辦個舞會,今晚我就不回來睡了!”說完他詭意地向鄧文傑擠了個眼色,鄧文傑對劉子洛會意地笑了。
“要不要喝點什麼?”鄧文傑手裏拿著兩瓶飲料問道“可樂還是橙汁?”
晚上,鄧文傑把英姿帶到宿舍裏,下個禮拜英姿就要搭火車去上海實習了。白天兩人都沒怎麼說話,兩個人心裏都各有所思,緘默不語的境況一直延續到了現在晚上。
“橙汁!”英姿有些疲倦了,背靠著椅子上。
鄧文傑從桌子上拿出了兩罐橙汁,把一瓶放在英姿麵前,自己則拉了張椅子在對麵坐下,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對望一眼。
英姿首先打開話題:“你說今天上午那個肖宇還真夠浪漫!我站到跳台上的時候腳都快軟了,他們還能擺個POSE!”
“那有什麼好浪漫的,浪漫又不能當飯吃,你以為拍電影呀?”鄧文傑是典型的實際主義者“我說呀!兩個人要能真正在一起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英姿其實明白鄧文傑的意思,七天後自己就要去上海實習啦,能坐在一起聊天的機會越來越少。大家心裏都有一肚子的話想跟對方說,可是話剛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畢業論文寫得怎麼樣啦?”英姿選擇說點實際的東西,重新起了個話題。
“還沒呢,正在寫!別提啦!”鄧文傑一說到論文就開始訴苦“你知道那些抽象作品多難理解嗎?還要畫出來有涵義,又要其他人難以理解,創作這種作品對人簡直就是種折磨。”
“如果不顯得難一點的話,要不然怎麼能顯示出你的實力呢?我不會看走眼的,我英姿男朋友是誰呀!”英姿鼓勵道。
鄧文傑聽到這話特欣慰,有女朋友的鼓勵比什麼都好,詢問道:“你呢?實習手續都辦齊了嗎?”
“都辦齊啦!我爸媽這幾天一直催著我趕快辦理那些手續,下個星期我就要走了,但我心裏麵很矛盾,我怕!不知道為什麼,我對去上海實習一點興趣都沒有。”英姿說到這裏聲音有點哽咽。
“別傻了!天氣預報說上海那邊持續降雨,在那要多帶點衣服,別著涼了!”鄧文傑心裏也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是個滋味,鼻子一陣酸酸的,心暗許自己不要這麼傷感,極力去想些有趣的事情來調節這離別的情緒,但對麵英姿眼眶裏的淚水已經在打轉。
鄧文傑起身走到她旁邊用手搭了搭她的肩,故作微笑道:“怎麼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上午你還沒哭夠呀!別哭了!”
“鄧文傑!我恨你!”英姿甩開他的手,眼眶裏的淚水再也儲不住,淚水奪眶而出。“為什麼你老是這樣,明明有話想對我說,可就是不跟我說。”
“我…我…”鄧文傑欲言又止,其實他確實有太多太多的心裏話要同英姿說,但這個時候自己感覺想說的話把自己卡住了,看著為自己哭得雙眼通紅的英姿,他心也軟了“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錯,別哭了,是我錯了還不行嗎!”
英姿哭得更傷心了,眼淚如潮水般的湧出,順著臉頰不停的滑落下來:“你還說,這麼多天都沒個人影,主動打電話給你又說在趕什麼畢業論文,你什麼意思嘛!難道你要我親自去你們班上找你,我是個女孩子呀!想想以前至少我們一星期能見上一麵,現在難道我要走了,你就這麼勢利眼!把我擱一邊;難道這兩年來我們白好了嗎?你知道前些天我怎麼過的嗎?你以為每天都守著電話很好受嗎?每晚以為你會良心發現打電話給我,24小時都不敢關機,生怕漏接你打過來的每一個電話。我算看錯你啦!現在你就想拿這麼一罐破汽水打發我,這瓶汽水是你給我的分手禮物還是你讓我喝完它就走。我告訴你,鄧文傑!別以為你不來找我,你就占上風啦!15天不見麵有什麼了不起,你有種這輩子不要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