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澤打斷他:“什麼時候裝上的?”
石豫州:“在你拿到那車之前。”
行澤冷哼一聲:“我說呐,你們怎麼會對我的動向了如指掌!”
石豫州:“我們見你走的方向是鄭州,以為你要逃跑到西北躲藏起來,於是在洛陽設法攔截你,可你過了鄭州往南去了,大出乎我的意料,我又讓駐守在河南的都官李尚武派人追擊你。”
“我命令他一定要把你攔截在河南境內,自己開車從青島往這邊趕,誰想到他們竟沒把你攔住,讓你進入了湖北境內。我沒辦法交差,隻有冒險進入中俊王夏小衛的地盤抓捕你。哎,這不,也栽在了你手裏。”
石豫州說到這裏,一臉無奈。行澤沒有說話,一直默默沉思著。
片刻後,行澤冷笑一聲:“大血法,你少說了點什麼吧。”
石豫州身體微微一震說道:“小兄弟,我全都告訴你了。真的就這麼多。”
行澤說道:“我剛到武漢那日,你派了幾個人查找我下落,對了,就是李大猛他們幾個。碰巧他們找到了我,想殺我立功,被我做掉。那時,你應該還在趕來的路上,後來我更換了住處,十分小心,再後來找到了齊叔叔,跟他到了這兒,我想你更查不到,如今你出現在這兒,不覺得奇怪嗎?”
石豫州被問住了,支支吾吾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行澤問道:“是不是有人給你們送了信?”
石豫州一臉委屈說道:“是有人偷偷送信給我,但是我真不知道那人是誰!”
行澤說道:“既然你不肯說,我也沒辦法,今天我不能放你,要替齊叔叔報仇。”
說完不等石豫州開口,臉色一變,露出細長的獠牙刺進石豫州的脖子裏,這活了幾百年的大血法片刻間變成了一具幹屍。
客廳裏站著的幾位大漢臉色懼變,轉身想要逃走,行澤那肯放過,扔下幹屍,提刀飛奔了過去,隻聽幾聲慘叫,幾個大漢應聲倒下。地上一片狼藉。
行澤收好刀,別在腰間。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齊開勝,心裏萬般悲傷。要不是齊叔叔收留了自己,也不會惹來殺身之禍,遭此毒手。
於是俯下身抱起齊開勝走出門外,走到一顆梧桐樹下,輕輕的放在冰冷的地上。又找了一把鐵鍬,在梧桐樹下挖了兩米多長的深坑,把齊開勝放了進去。
行澤脫下沾滿血跡的黑色風衣蓋在齊開勝身上,跪在坑前說道:“齊叔叔對不起,是我害了您。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齊雁北救出來,讓他改邪歸正,重新做人。這兩顆隕血之石帶在身上我怕弄沒了,先寄存在你這兒,你可要替侄兒好好保管。”
說完便取出隕血之石放在齊開勝的胸前。
行澤安葬好齊開勝之後,回到了房子裏,在齊開勝的臥室裏找了一身運動衣穿在身上,又在門口的鞋櫃裏找了一雙耐克運動鞋。一身休閑打扮,倒也清新。
客廳裏一片狼藉,行澤又跑進廚房裏,拎出一桶食用油撒在地上和屍體上,又找了份報紙點著扔在地上,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出了門,身後已燃起熊熊大火。行澤開著齊開勝的大切諾基,往城裏駛去。
從不遠處的角落裏走出來一纖瘦女子,望著已遠去的大切諾基,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