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蓉驚恐頓起,小臉煞白,急促的起身予夏侯龍舜行禮,“父親。”
望著那與人兒如出一轍的臉龐,卻有莫名的厭惡泛起,不願與她多言,冷冷道,“嗯,你先下去吧。”
“等等,若蓉。”聲音清清淡淡,比起與他人言語間的寒意,溫和了許多,“如若你真的認為今生非他莫屬,那就極力去爭取,我與他絕無可能,且我已與瑜郡王定下婚約了。但你要記住了,在這爭取的過程可能是很漫長的,很艱辛的,你自己三思後慎行,可不管你作出怎樣的決定,姐姐,都會助你一臂之力。”
“嗯。”若蓉怯怯的點點頭,適才她想說的是,她不介意與姐姐共侍一夫的,可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於是卑微躬身離去。
玉壺輕拈在手,斟滿小酒杯,香醇溢滿鼻尖,淺淺品之,後一飲而盡,肆意的享受著那灼燒一般的辛辣,與隨後而至的綿香,漫上唇齒。
倏然,手中的酒杯被人奪去,清冷的氣息如牢籠將她囚困,“讓你飲酒是淺嚐暖身,不是讓你豪飲。你與濮陽尉禎隻是一場戲,別真把自己給定位於瑜王的妃子了。”不悅於她的無視。
將她輕抱坐於懷中,覷見那如玉的蓮足通紅,濃眉緊蹙,指掌輕握,足尖上的冰涼導向掌心,“你就不能穿雙鞋子再出來嗎?”
從他掌心中一股如似會流動的熱氣,傳送進她的小腳,讓她那冰冷得幾乎凝固的血液舒暢了不少。
望向他專注溫柔的臉龐,適才的冷峻不複,幾許柔情妝點的俊彥,絲絲撩人情懷,冰晶般剔透的瞳眸閃動著點點瑩光,如黑夜中的流光,虛幻而唯美,緊抿的薄唇,依然粉粉淡淡,卻難見當初常溢出唇邊的無情與殘忍,此刻一抹柔美的弧形黏唇角。
他待她的點點滴滴,如血液融入了她的骨髓,但卻讓她更是無比的清醒,他所付出的這一切都是欲取得回報的,一切皆有目的的,他欲向她所索取的就是一生受控於他,受製於他。
感覺到她的凝視,冰眸回望著她,深深的望進她那妖異的銀瞳中,如似欲將她看透徹般,“怎麼了,若芙?大病一場後,不認得人了嗎?”
輕抵上她的額間,二人間的氣息繚繞,薄唇欲吻上那嬌嫩的紅唇,但她卻微微的移開了,吻落在她的唇角,淡淡的酒氣染上他的薄唇,眉宇再次蕩出一韻漣漪,“若芙?”
“父親大人,這次又欲讓我去作甚,說吧。”小臉偏向一側,唯恐他那清冷的氣息,讓她再次迷醉。
修長的指尖輕抬她的下顎,擰回她的小臉,“你到底怎麼了?一場病後,如似變了個人?那一夜,在我離開後,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倒在雨中?”
移開他的指尖,抬起皓腕,指腹輕掂杯沿,朱唇微啟,如似呢喃道,“隻是做了個夢,一個惡夢而已,”輕輸蘭氣,如似在歎息,“變了嗎?談不上,隻是夢醒了,一切都回到的最為真實的……。”
那雙妖異的銀色再次與冰眸相對時,寒氣如煙,冷冽似劍,不帶絲毫的溫度,逼視著他,“父親大人,你與我之間的約定尚在,我答應過會助你稱帝,就絕不會食言,故而,你不必再惺惺作態,這樣的你,讓我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