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在陵園發現這一點的時候,我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你們知道的,陵園在下葬之前會有一個遺體告別的時間。這個時候管理得比較鬆,什麼人都能進入,我當時就懷疑這是一個有目的傾向的屍體盜竊犯,他會提前來到陵園,借助瞻仰過程尋找自己的目標,然後等屍體下葬之後,他也就記住了屍體安葬的具體位置,等到夜深人靜就來實施盜竊。”林森把手裏的檔案和照片一並還給了邱健清,接著說,“他的目的性這麼明顯,肯定是對這個類型的某個女人有超乎尋常的感情,我懷疑他對於死亡的沉迷會讓他逐步進化,從盜竊屍體到製造死亡,也僅僅需要一個時間過程,很可能他已經完成了這個成長。”
邱健清:“你是說我們之前處理的屍體盜竊案的另外一個疑犯,現在有可能綁架了這個女博導?”
林森點了點頭:“我覺得有這種可能性。”
邱健清聽到他的說法之後,安靜了一會,然後對校領導還有局長說:“接下來我們會把這個案子當作綁架案處理,希望校方配合我們行動。”
校領導雖然對女博導的失蹤非常關切,但一開始也沒想到綁架這方麵的事情,此時聽到刑偵支隊的隊長親口告訴他女博導有被綁架的風險,校領導也顯得很著急:“無論你提什麼要求,我們一定配合!”
“那就先調查一下這位女博導的手機吧,看能不能定位到她現在的位置。”
邱健清把手機號碼告知了技術科,然而對方卻告訴他手機現在沒有開機。從此處得不到線索,邱健清就帶著林森他們前往了女博導的宿舍。
幾個人對她的宿舍進行了一番搜索。
這位女博導也和她同齡的女孩子一樣,外表看起來光鮮亮麗,穿著一身名牌,畫著精致的妝,噴著進口的香水,但宿舍卻異常淩亂,沙發上堆著各式各樣的衣服,床上也堆著衣服,窗台上掛著衣服,餐桌下碼這鞋子,角落裏還放著一堆本地特別有名的乖乖貓甜品店的包裝袋。
胡天剛剛走進這房間的時候甚至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家裏被搶劫了嗎?”
英寧自己的家裏雖然收拾得井井有條,但她作為一個女孩子,有著諸多閨蜜,自然理解這其中的曲直。
“有些女孩子就是不喜歡收拾臥室嘛,你看看這裏雖然淩亂,但吃飯的地方睡覺的地方都很幹淨,而且她的梳妝台上所有化妝品分門別類,按照顏色排開,特別有秩序,所以肯定沒有被搶劫過,隻是她習慣這樣生活罷了。”
幾個警察在如同犯罪現場一樣的房間裏搜索了一番,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
而這個時候,警局方麵卻給他們打來電話,說失蹤女博導的手機再次開機了!
邱健清得知了女博導的手機位置,隻留下幾個技術員繼續查找線索,然後便帶著隊員前往發現手機的地點。
這裏是本地一個專門推薦低端工作的勞務市場,工資不高,要求不多,所以有很多流浪漢會聚集在這附近,閑時就隨便找個公園長凳睡下,缺錢的時候就來打個零工,賺個百八十塊錢吃飯。
邱健清聽技術員說手機在這個地方,就明白這手機肯定是被人撿走了,來到此處略一打聽,邱健清就找到了這台手機現在的持有者。
“這台手機是我撿的,誰撿到就歸誰!”那人拿著手機,說什麼都不肯交給邱健清。
胡天上手要搶:“這東西是你的嗎?手機主人很可能遭遇了危險,你馬上把手機給我,否則就是妨礙辦案!”
那人軟硬不吃:“她有沒有危險關我什麼事?我不把這台手機賣掉換點錢,明天也要餓死了!不是她死就是我死,那還是讓她去死吧!你別以為自己是警察就說什麼我都要聽,有本事你就把我抓起來,我進了看守所還能吃兩天飽飯呢!”
這種人最不好對付,想靠著恐嚇或者軟磨硬泡讓他說出在哪撿到的手機,肯定做不到。
但這種人也最好對付——邱健清掏出了50塊錢,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把手機給我,告訴我你是在哪兒剪的?這錢就歸你。”
那人非常利索就把手機扔給了邱健清:“s市大學後街北邊兒公廁洗手池子上。”
邱健清把錢遞給了他:“男廁還是女廁?”
那人彈了彈手裏的錢,又對著太陽照了照,口中說道:“你是不是傻,我去女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