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業遊民所說的地方就在s市大學附近、乖乖貓甜品店的隔街。而警方還在女博導的家中發現了很多甜品店的包裝袋,那麼很有可能是她當日下課之後決定去甜品店買東西,結果在路上遭到了意外,手機意外遺失在了這附近。
根據這條線索,邱健清調出了甜品店附近的道路監控錄像。果然發現當天下課之後女博導來到這邊購買甜品,但她在進入甜品店大門之前,卻突然回了一下頭,然後仿佛看到了熟人似的,轉身走向了監控。
然後因為角度原因,監控並沒有拍下和她見麵的這個人的形象,不過從兩人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可以看出女博導遭受了襲擊,然後被人拖離了現場。
這人襲擊了受害人之後肯定把人帶走了,但受害人的手機能出現在這附近的男公廁裏,證明襲擊她的人沒有把受害人帶得太遠,受害人肯定還在這附近。
邱健清說:“把附的派出所的警力都調過來,查一查這附近能夠藏人的地方。”
這裏鄰近大學,商業繁華,因此沒有什麼過於偏僻的地方,所以警察需要排查的地點比較少,隻消耗了很短的時間,警察就摸排到了這附近一家修車廠。
修車廠有一個碩大的後院,因為生意慘淡的緣故,所以這個後院兒始終沒有啟用,裏麵長滿了雜草,每到夜晚這裏就成了黃賭毒的聚集地,本地民警隔三差五的晚上就要到這裏驅趕從事違法犯罪行為的人。警察敲響了修車廠的大門,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誰呀?幹嘛呀!今天不開門!”
“是我!”
聽到熟悉的民警的聲音,老板打開了門:“今兒又怎麼了?這還沒到晚上呢!”
民警看見他心裏就來氣:“我跟你說了多少回了,把你家的後院收拾收拾,每天去你修車廠後院兒裏嫖娼吸毒的人比我們派出所裏抓到的還多!太不像話了!”
那人嘴裏嘟嘟囔囔著:“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大門好好鎖著,他們自己願意翻牆進來,我也攔不住啊!我之前倒是養了兩條狼狗看著院子,結果呢,不僅人沒防住,狗也讓人給偷了!倒是你們,你們知道我家後院常遭賊就來抓呀,抓不到人還怪上我了!”
“要是你家後院幹幹淨淨的,是不是就少些人來禍害?——行行行,你就這樣吧,早晚攤上什麼事兒讓你後悔都來不及。”民警不耐煩的衝他揮了揮手,“得了,趕快把後院打開,我們要進去搜查。”
老板哼了一聲:“我能攤上什麼事兒。”
邱健清跟隨警察進入了這間殘破的院落,發現地上遍是用過的安全套還有注射針管,以及各種無以名狀的垃圾。
他們仔細的走過了這間院子,便看見靠在牆角的一堆垃圾下伸出了一隻女性的鞋子。
發現異狀的警察連忙叫邱健清:“這裏好像有個人!”
幾名警察立刻扒開垃圾,便看見女博導躺在地上,已經沒有了呼吸。
這一下修車廠的老板才慌了:“哎呀,我的媽呀,這裏怎麼有個女人啊?這可不是我幹的!”
林森上前查看,透過女博導身上的屍斑,確定她已經死亡超過24個小時,也就是說在學校前來報案之時,女博導已經遇害。
女博導身體蜷縮著躺在地上,是一副安然入睡的姿態,她的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痛苦,反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林森走上前拉起她的一條手臂,便看見手臂上有著一排密密麻麻的針孔痕跡,而在女博導的身邊則散放著一個果凍盒和一個針管,還有幾個如同方便麵調味包一樣大小的透明袋子,袋子裏殘留著一些白色的粉末。
鄭東戴著手套拿起了其中一隻白色的袋子,先仔細看了一下粉末的質地,對大家說:“可能是冰毒。”
聽了他的話,林森重新打量了女人手臂上的針孔痕跡,這些痕跡都非常新,應該是她死前不久才出現的,而女人的皮膚豐盈、身材富態、指甲圓潤,牙齒也非常白皙整潔,手腕和手肘上更沒有陳舊的吸毒痕跡,這一切都證明在此之前她並沒有吸毒史。再看女人的手腕上,明顯有一圈被約束過的勒痕,仔細查看針孔注射的方向,不難得出一個女博導並非自願注射毒物的結果。
林森說:“有人將她綁架到這裏,然後強行為她注射了毒品。”
聽到這個結論,邱健清說:“這種方式太過私人,但有某種報複的性質,我們應該調查一下她周邊的人。”
於是幾個人處理完屍體。就重新前往了學校。
這位受害者一生生長在象牙塔之中,自從畢業之後就沒有離開過校園,因此人際關係也非常的簡單,略微向她的同事了解了一下,警方就已經掌握了這位女博導的全部生活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