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輝再前麵用門卡開了門,一行人魚貫而入,由電梯直達頂樓,再由豎井來到平台。
在怕豎井的時候,胡天一個勁兒的哼唧:“哎呦,這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還非得來這種高難度的。我現在都眼冒金星,這要是不小心摔下去,骨斷筋折,少說也得躺三個月。我這應該得算是工傷了!”
“行啦,你小子就別墨跡了!有不是隻有你一個,大家都沒吃飯呢!少念叨幾句,還能省省勁兒!”
鄭東也早就餓的夠嗆,這會兒又聽胡天一個勁兒的嚼舌頭,早就不耐煩了。
鄭東不說,林森還沒有意識到,這會兒被他一提醒,林森的肚腸也打起了鼓。
胡天先挑起的頭,這會兒他又反過來裝高尚:“餓是餓,但是案子更要緊。必須得還死者一個公道!我們警務人員,最重要的,就是堅守心中的正義!”
林森這會兒有點兒清醒,幸虧自己是肚裏空空,一點兒油水也沒有,不然的話,非被這小子惡心的吐出來不可。
豎井本身並不算多長,但是大家肚裏都沒有食,攀爬起來,格外的費勁兒。再加上胡天那家夥走一道說一道,讓人掃興的很。本來隻有幾米高度的豎井,一行人愣是爬了二十多分鍾,才勉強的爬到了天台上。
“邱隊長,這兒就是案發現場了!你看,現場的警戒線、痕跡線,全都做的一絲不苟!啤酒瓶和一些吃剩的熟食、零食之類的東西,都被當作疑似證物,帶回局裏去了。不過在那些東西上,我們沒有得到其他人的指紋,這一側從側麵否定了他殺的可能性。”
邱健清在天台上踱步,時不時的低頭來看地上的痕跡線,過了許久,這才抬頭問道:“簡單來說,就是案發現場沒有除死者之外的指紋、腳印痕跡也因為一場大雨而被破壞了,對吧?”
梁輝想了想,又補上了一句:“我們在死者的身上,也沒有采集到完整的靜態指紋。如果死者是被人推下樓的,那他的背後一定會有凶手留下的指紋和掌紋,可是這些,我們都沒有發現。再集合報警人的說法,我們也隻能認為,案發之時,天台上,就隻有死者一人!死者是獨自在天台飲酒,之後失足墜落的!”
梁輝喳喳嘴:“這麼看,我越發覺得,我們之前的結論,沒錯呀!現場沒有其他人,他怎麼可能是他殺的呢?”
邱健清一聲冷哼:“你們要是沒錯的話,還找我們過來幹嘛!我問你,死者是做什麼工作的?”
梁輝想也不想,就回答道:“超市裏的止損員。”
“死者生平有什麼最喜歡的運動?”
“死者生前比較宅,沒聽說有什麼喜歡的運動呀!可能比較喜歡上網吧。”
梁輝不假思索的說道。
邱健清繼續問道:“止損員的工作強度如何?”
梁輝沒有想到,邱健清能問這樣的問題,這一次略微思考了一番,這才開口說道:“工作強度,也就一般吧。這跟案子有什麼關係?”
邱健清沒有回答梁輝的疑問,而是繼續著問話:“剛才怕那一段豎井,感覺怎麼樣?”
梁輝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情緒:“有點兒……有點兒難!這樓房設計的太不合理,通往天台的豎井太狹窄了,在這兒根本就伸不開手腳。”
梁輝的話,算是道出了幾個人的心聲。大家畢竟是幹刑警的,在體能上,比不了專業的運動員,至少也比普通人要強上一些。但是對於他們來說,想要爬上豎井,也並不輕鬆。
林森靈光一閃,已經明白,邱健清到底要說什麼了:“死者身形一般,算不上健碩,本身做的工作,強度又一般。死者平日裏也沒有喜歡的運動,估計身體也好不到哪裏去。咱們幾個想爬上豎井,都不是太容易。死者領著一堆吃的喝的,要想爬上來,相比更不輕鬆。”
林森說這話的時候,邱健清一直在迎合著他,不停的點頭,鼓勵林森繼續說下去。看到邱健清的狀態,林森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我們現在知道,事發當晚,s市還下了雨。那麼死者上天台的時候,多半是陰天。這樣的天氣裏,他一個人大費周折,帶著吃喝穿過如此難爬的豎井,又是為了什麼?”
一貫和林森唱反調的胡天,這一次不知道是真的英雄所見略同,還是看出了邱健清的反應,竟然也開始迎合林森:“沒錯!咱們想要上來,都如此的困難,那家夥帶著啤酒和吃食爬上來,相比更加的困難。他廢那麼大勁兒,上來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