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諸鎮合流,必可一戰功成!”錢康擊掌而讚:“高明!真是高明!”
“錢兄謬讚!”侯方域謙遜一禮,又道:“難得錢兄來一次金陵,我等還沒盡地主之誼呢,請錢兄暫宿吾府,待明日弟為黃道長備好禮物,錢兄再持弟書子回報尊上。”
錢康輕笑道:“公子如此盛情,錢某卻之不恭了。”
“哈哈……”
“哈哈……”
話落,眾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一晚侯府張燈結彩,燈火通明,侯方域大設宴席,還請出了愛妾李香君——秦淮件。
“韓副戎,這幾箱子的金銀珠寶你打算怎麼處置?”馮可宗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緩緩地走到韓誠身邊,指著身側打掃戰場時繳獲的幾個大箱子道。
其他的錦衣衛漢子聽到這話後,紛紛圍了上來,眼神希冀的看著韓誠,等待著他的決定,作為從藩王時代就跟隨新皇的親軍頭子,論和皇帝關係之親近,連馮可宗都遠遠不及,如果馮可宗現在算是皇帝的心腹的話,韓誠就是心腹中的心腹,其話語權之大毋庸置疑。
也無怪他們見錢眼開了,大明從啟朝開始,財政就越來越差,到了崇禎朝,軍隊欠餉已成常態。錦衣衛雖是子的特務,待遇也是每況愈下,到了如今,普通的校尉,力士每月能入賬一兩紋銀就很不錯了,如今一下子得了不少意外之財,按以前錦衣衛辦事的規矩,至少要留下幾成,眼看著有錢分,他們自然是一臉的希冀之色。
韓誠深吸了一口氣,道:“金銀可以按功勞,官爵大分配給每一個參戰的弟兄,死傷者加倍,其餘的珠寶器玉則須全部上繳入內庫,由聖上處置。”
“行,就按韓副戎的意思辦!”馮可宗眼底閃過一絲喜色,轉身走到錢康身邊,看著已被捆成粽子一樣的他,心中更是興奮,仿佛眼前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堆功勞和金銀財貨。
錢康此時早已沒有了當初的自信和風采,聳拉著腦袋,臉色煞白,口中時不時的喃喃自語:“完了,完了……”
分贓過後,馮可宗命人將錢康的坐船鑿沉在長江之中,然後與韓誠乘著快船,壓著俘虜,半夜潛行回南京向皇帝複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