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因為有顧家的關係,無論是治療還是化驗都很順利。
隻是村支書中的毒,就連院長都沒見過。
醫院給了兩個建議,一是轉院去京師,畢竟那裏是首都。
二是采取保守治療,也就是先吊住患者的命,等對毒性的化驗有了進展,再確定治療方案。
京師的醫院確實比地方的要好些,隻是有太多的不方便。
雖說千柏憶是京師研究所的,可她隻是在那裏工作,並不認識醫院的人。
如此看來,倒是待在晉城更好些。
四點鍾的時候,有一個小護士把井水的化驗結果給了蘇顧,千柏憶湊過去一看,上麵的化學符號她一個不認識。
“什麼意思?”
“普通的山泉水,沒毒。”
“泉水?不是井水麼?”
本是有些陰鬱的蘇顧突然就笑了,他拍拍千柏憶的肩膀,“還是你的腦袋好使!”
“……你在說什麼?”此時的千柏憶懵的厲害。
蘇顧依舊在笑,“井裏怎麼會有泉水?那些水是人工注進去的!或者說那裏不是一口井!”
千柏憶一拍腦袋,“對啊!村支書有說下麵一個地方是空的,那裏該是個暗室!弄成口井純粹為了掩飾!”
把村支書安排好,不等天亮他們又趕到了廢棄的宿舍樓。
這次他們沒有貿然前來,而是準備了抽水泵,還有幾捆炸藥。
帶炸藥的目的很簡單,如果再有人阻止他們勘察舍樓,就用炸藥把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炸了。
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可等他們到了地方一看……
這是有人提前知道了他們的心聲麼?
看著已是一片廢墟的舍樓,千柏憶的內心十分狂亂,***啊!
把房子炸的這麼碎,是把炸藥庫給掏空了麼?
到底是多不能見光,要這麼拚?
她邁開步子,準備去井邊看看,她就不信,那些人會把暗室也給炸了!
意外的,她在一堆碎木板上看到了她昨晚脫下的衣服,雖然衣服已經被炸成了布條,可還是能夠認出。
但她不想去拿,昨晚她說什麼都找不到,今天卻自己跑到這麼明顯的位置,沒詐才怪。
想到這裏,她連井邊也不想去了。
她怕踩雷。
往後退了一步,她又想著,也許這是有人故意嚇唬她呢?
這樣不對,那樣也不對,最後她想了個主意,就是給已經是碎渣的舍樓再加點兒料!
她的這個想法得到蘇顧的認同。
於是在天就快亮的時候,山上的某個地方再次升起了蘑菇雲。
千柏憶把身上帶的那些炸藥全部奉獻給這片廢墟,當然主要是奉獻給了廢墟裏的水井。
既然要炸,肯定是炸有價值的地方。
清晨,他們回到了村裏。
昨天暈倒在鉤機上的年輕人已經醒了,除了還有些虛弱,沒有別的毛病。
千柏憶問他,“和你一起的那些鄉親去了什麼地方?”
年輕人瑟縮著身子吱唔道,“去,去院子裏了。”
“什麼?你們不是最怕去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