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石榴樹有些年頭了,如今已有六寸粗,因常年沒人修剪,雜枝很多。
上麵那些細枝肯定是承受不住一個人的重量,千柏憶把繩子拴在了最下方。
拴好繩子後,她對站在井邊的村支書打了個手勢。
並道,“你別直接往下跳,這個地方不很尋常,我們小心些。”
別看村支書年紀輕,因常跟村裏人打交道,人還是比較周全的。
他回道,“你放心吧,若是哪裏不對,我就趕緊上來。”
他身高一米八,在兩米深的井裏隻要把手攀上井沿就能上來。
說罷,他檢查了下係在腰上的繩子,一手扶著井沿跳了下去。
千柏憶緊張的拿著手電往下照,見人正好好的站在裏麵,立時放鬆了不少。
“怎麼樣?”
“沒什麼事,就是有些冷。”說著村支書哆嗦了兩下。
哆嗦完,他開始敲井壁,為了不落下某個地方,他敲的很仔細,在敲到下麵的一塊兒時,莫的眼前一亮。
“千姑娘,是空的!”
“草!果然有問題!你先上來,換我下去。”
村支書答了聲好,準備往上爬,而千柏憶則去了一旁脫衣服。
她和村支書一樣,脫的隻剩了件秋褲。
當然她上身的小棉襖是穿著的,這都東西她可不敢隨便脫。
這個院子多年沒人住,地上什麼東西都有,千柏憶光著腳丫子小心翼翼的往井邊挪,生怕被個玻璃碴子紮破腳。
土狗在一旁不說話,心裏卻是腹誹道,蠢主人,就不會到井邊再脫鞋嗎?
雖說覺得主人智商掉線,但它還是把鞋給叼了過來。
千柏憶摸摸她家寵物的狗頭,“主人近幾天沒睡好,難免偶爾犯糊塗,你可別想趁機挑戰我。”
千小鈺甩了甩它那高傲的頭顱,把視線轉向了遠方。
穿好鞋的千柏憶幾個大步走到井邊,見井裏已沒人,想著村支書該是爬上來了。
她拽了拽井邊的繩子,準備栓到自己身上。
卻發現繩子很沉,根本就拽不動。心道不好,她趕緊招呼外麵的人!
一個大男人,隻靠她自己肯定拽不上來!
開始村裏人有些猶豫,沒有人敢進來!
好在掙紮了片刻後,幾個年紀大的進來了。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年輕人是家裏的頂梁柱,絕對不能出事,老頭子們活了大半輩子,死了也就死了。
有人幫忙後,村支書很快被拽了上來。
此時他臉色發青,渾身僵硬,呼吸已經很微弱。
千柏憶看不出這是怎麼回事,並沒敢輕舉妄動,而是趕緊給蘇顧打了電話。
此時蘇顧剛給年輕人紮完針,本想等人醒了再過來,聽聞村支書出事,他帶著兩個冷麵神將趕緊往山上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千柏憶心裏很急。
這時一個大爺說道,“閨女,有些事情著急不得,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大晚上的別感冒了。”
千柏憶緊了緊身子,還別說,真是挺冷的。
她走到放衣服的地方,卻發現那地兒什麼都沒有。
奇怪,難不成是她記錯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