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支書兒子的事處理完,千柏憶給老神棍去了個電話。
昨晚的事太過詭異,她需要找人說一下。
那邊兒接電話很快,幾乎是一響就接起來了,“死丫頭,你在哪呢?”
一如既往粗啞的聲音,千柏憶聽的特別激動。
“師傅,我在陝北,千鈺也在這邊兒,比我早個數月,我還沒找到她。”
不知何故,電話突然斷了。
千柏憶盯著手機看了會兒,對方打了過來。
“師傅在外頭呢,信號不太好,栢憶啊,你說你在哪兒?”
“陝北,你老家!”
聽到她說在陝北,那邊兒的聲音突然拔了高,“死丫頭,把定位發給我。”
“幹什麼?”
“我看你具體在哪兒。”
千柏憶打岔道,“你不是信號不好,別耽誤時間了,我找你是有正經事。”
也不管對方有沒有在聽,千柏憶把昨晚遇到的事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鬼,心裏的恐懼可想而知。
聽不到對方回話,千柏憶小心的問道,“師傅,難不成你也說不清這是怎麼回事?”
過了好一會兒,粗啞的聲音才再次傳來,“昨晚羅盤可有異樣?”
羅盤?“沒有的。”
這次對方回的很快,“你遇到的不是鬼。”
看看老支書家荒廢的房子,再想想村民們說的話,總不能大家一起忽悠她吧?
就算人的話可以作假,房子怎麼作假?
可能是猜到她不信,電話那邊兒氣的嚎上了,“平日裏讓你好好跟老子學,你給我天天混日子!就你那半吊子的水平還給我到處跑!把定位發過來!”
由於對方嗓門太大,千柏憶哆嗦了一下,“我不會是遇到麻煩了吧?”
“你個不成器的,連別人給你下的局都看不出!”
“下的、局麼?”
“草他娘的,那是個幻術!你以為老子給你的羅盤是擺設呢,連個陰魂都識別不出!”
老神棍向來愛爆粗口,千柏憶雖然跟他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可有時候還是不太適應,當然她很適應自己爆粗口。
她這邊兒打著電話,蘇顧便在一旁聽。
見千柏憶還有事沒問,他便提醒了一句,“你問問先生施幻術的人是什麼層次的,我們可應付的了?”
不等千柏憶問,那邊兒又嚎上了,“死丫頭,那小子是誰!”
千柏憶小心的答道,“晉城顧家的三少爺。”
隨後那邊兒的聲音降了一個聲調兒,“是他小子啊。”
“你,認識?”
“他小時候見過幾次,先不說了,來了幾個人,記得給我發定位。”
很快電話被掛斷。
千柏憶的腦袋有些混沌,她手裏拿著手機發定位,腦袋裏想的卻是老神棍剛才說的話。
他們昨晚見到的不是鬼,而是中了別人的幻術,還有老神棍認識蘇少爺……
想到這裏,她對蘇顧說道,“老神棍說見過你。”
蘇顧嗯了一聲,“剛才聽見了。”
接著兩人就沒話了。
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幾人在村裏晃悠了一天。
土狗不像幾個人類一樣憂愁,它在村裏玩的很歡樂,還結交了一隻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