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一邊撥弄雜草,千柏憶進了院子。
也不知地道的入口是在屋裏,還是在外麵,她本想用探鏟看一下,可院子裏鋪的是水泥地,屋裏也一樣。
雖說過了這麼些年,水泥地已到處是裂縫,可探鏟還是伸不下去。
就在她為難的時候,土狗叼來了一把斧頭。
看著斧頭,千柏憶隨口說道,“這把斧頭命大,竟然沒被拿去煉鐵。”
說完她就感覺到了不對,斧子雖是鏽跡斑斑,可木把手並沒朽掉,可見它在這裏的年頭兒並不長。
要說還是蘇顧眼尖,“栢憶你看,上麵有字。”
兩個小字是刻在木把手上的,左邊的李字簡單,刻的要小些,右邊的懵字複雜,刻的要大些。
千柏憶在農村長大,很了解這種行為。
農家的東西經常會互相借,做個記號不容易弄丟,當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刻字,也有的會係根短繩。
隻是李懵是誰?
不是說這個地方已經是禁區了嗎?
看看趴在一旁的土狗,她想著,也許是被某些小動物給叼到這裏的。
接著,她拿起斧頭刨上了石灰地。
因為有裂縫,石灰地並不難刨,很快下麵的土層就露出來了。
隻是沒等她下探鏟,外麵就來了十幾個人。
這些人手裏都拿著家什,有些拿的是鐵鍁,有些拿的是大鎬。
看穿著,像是附近村裏的。
不知這些人是什麼意思,千柏憶放下探鏟等著他們說明來意。
誰知十幾個人站在門口並不說話,隻是盯著裏麵看。
千柏憶清了清嗓子先道,“你們有事?”
一個上些年紀的人被推了出來,老頭兒看看周圍的人又看看千柏憶,有些小心的問道,“幾位可是鎮上的楊主任派來的?”
楊主任?千柏憶不知道這人。
“你們認錯人了。”
知道認錯人後,那些人並不離開,而是依舊在門口站著。
外麵有十幾雙眼睛盯著,千柏憶沒再用探鏟,而是撥拉著身旁的雜草,假裝是找東西的。
不一會兒,外麵的一個年輕人問了句,“你們是幹什麼的?”
麵對一夥不相識的人,千柏憶不知該怎麼回答,她給了蘇顧一個眼神,讓少爺解決外麵的人。
其實蘇顧也不擅長解決這種事,可千柏憶把問題丟給他,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不過蘇少爺編起謊話來,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我們是過來遊玩的,見這座房子有些曆史便進來看看,誰知不小心丟了東西,所以耽誤了些時間。”
聽到他們是過來遊玩的,年輕人和周圍的人嘀咕了幾句,片刻後又道,“你們丟的東西重要不?不重要的話還是別找了,這座房子不幹淨。”
年輕人說的不幹淨,千柏憶自是明白什麼意思。
可她進來這麼久,並沒感覺到什麼,不隻她沒感覺到,蘇顧也沒感覺。
見他們不信,年輕人再次把老頭給推了出來。
老頭的話和年輕人差不多,也是說這座房子不幹淨,為了證實自己沒撒謊,他還說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