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希望找到一個突破口,在快到年底嚴打開始時,我已經感覺到,耀仔一定會出點事情,於是我每天給他卜一卦,終於被我這個“有心人”讓他從此不敢小瞧,本還準備了第二手,看他已經“歸服”,第二手也免了。
終於破解了自己的困局,幾乎每天還是飯局、酒局,可情況完全不一樣了,自主權在自己手裏的感覺特別好,看到他們對梁鳳書尊重有加,我很滿足。
困局解開,不隻錢來了,我和梁鳳書的生活開始輕鬆自在一些,以前梁鳳書借過錢的兩個姑娘,我們讓她們白天從中午開始在檔口兼職,梁鳳書教她們賣東西,有了這倆個姑娘,生意更好了。
我曾經被無良的老板坑害過,我和梁鳳書當然不能做無良的老板,耀仔他知道以前他給過我們小鞋穿,他想著盡量彌補,他也鼓勵梁鳳書看重的兩個姐妹在我們檔口兼職,並且帶來很多客戶。
我也知道耀仔是一個雁過拔毛的人,他帶別人來找我算命,他肯定拿了別人好處,要麼就是有求於人,我得盡量為了自己的名聲細心的算,能不說的盡量不說,該說的盡量含糊著說,但是不亂說。
客人走以後,我還給耀仔百分之四十,我是一個懂規矩、有原則的人。剛開始他假裝不要,我強塞在他的手包裏,他也不再往外拿,利益平衡了,利益才能長久,看來我真是一個天才,狼狽為奸這種事情,根本就不用學,一上手就輕車熟路。
我和耀仔狼狽為奸,他才會為我謀幸福,露露、小芬才能安心的給我檔口幫忙。
露露和小芬是好姑娘,她們兩個是老鄉,也是我的老鄉,隻是她們不會知道我是她們的老鄉。漂亮自不用說,不漂亮幹不了她們的事情,凹凸有致,身如春風楊柳,山村走出來的人,皮膚天然的細白水靈,兩人都穿著時髦,頭發燙成流行的金黃色,屬於男人見了都挪不開眼睛的姑娘。露露跟梁鳳書同年,小芬小兩歲,比我還大一歲,她們已經在深圳兩年多了。生活逼迫她們走上一條見不得人的路,她們並不因此放棄生活變好的希望,本是聰慧的人,學了沒幾天,店裏所買東西都經她們的手買出,我們給她們的提成,比她們陪男人整晚上的錢都多,她們很是感激的叫我:“麥子哥”,叫梁鳳書:“嫂子”。
其實應該我感謝露露和小芬,我想拯救所有像她們那樣的姑娘,我沒能拯救所有,起碼拯救了兩個也好,而且露露和小芬往檔口一站,所有生意都來了,她們不隻把我們店的東西賣出去,還約客人晚上去她們店裏玩,又能拿一筆提成,看到她們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我很高興。
我也常看著露露和小芬有些走神,梁鳳書靠著我,含笑說道:“露露和小芬美吧?你要把她們徹底拯救了嗎?”
“鳳書最美,哪裏是我拯救她們,是她們拯救我們的生意,鳳書,你不能這樣,露露和小芬不是還借過錢給我們嗎?要有感恩之心啊,我看天下所有姑娘都是兄弟,隻有看鳳書才是女人。”
她麵帶微笑,她流淚會使我六神無主,她微笑看著我時,更讓我手足無措,擺明了是在警告我:“你要是敢動歪心思,你還是個人嗎?”我會不由自主的摸一摸腿上的疤,她看到我這個動作時,便會從微笑看著我變成歡樂的笑,我的緊張情緒才能緩和過來。
露露以前是耀仔的情人之一,他們也是在歡場認識,耀仔覺得遇到一個極品好姑娘,先自己私藏玩賞,一年以後,耀仔為了減輕自己負擔,他也賞完夠了,讓露露自己上班掙錢,偶爾也還照顧露露生意。
露露在老家結過婚,有一個兒子,十七歲就生了孩子的她,身材完全是一個少女,無人看得出她有過孩子。他的男人是個窮鄉巴佬,她對我和梁鳳書都說過:“我的那個鄉巴佬,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他了。”她雖這樣說,也還把自己的錢寄一部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