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曼曼臉色白了白,“燕太太,請你說話放尊重一些。我說了,我過來隻是想送燕老太太一程,至於其他,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你說我是充當了燕溪的替身,可是剛才,我明明聽見你說,我長得更像羅錦雲。就算是替身,我想我也是羅錦雲的替身吧!”
羅錦雲是燕太太心頭的一根刺,此刻卻被遲曼曼說成是她的替身,頓時令燕太太臉色一僵,惱羞成怒起來,“你!”她突然掄起手來。
“住手!”
卻是同時,被兩隻手給同時拉住。
允肖杭見燕長意也拽住了燕太太的手,先一步將手給鬆了開。
“你發什麼瘋!?”燕長意怒不可遏地一搡手,將燕太太推開了幾步。
“對不起遲小姐,今天的事情實在是讓你看笑話了,更是讓你受委屈了。這真的隻是我們的家事而已,無意牽扯到你,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燕長意一張臉憋的通紅,一貫威嚴的男人竟然也有低聲下氣的時候。
允肖杭上前一步,“曼曼之所以選擇過來,也有我的原因,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她這麼受了委屈之後就不明不白的離開,還請首長,將事情向她解釋清楚。”
他的語氣不卑不亢,既沒有對剛才一幕的憤怒,也沒有因為燕長意曾是自己的上級而顯得謙卑,字字擲地有聲,不容人拒絕。
“剛才與賤內所說,真的就隻是我們之間的家事而已。”燕長意臉色沉沉,橫了一眼想要開口的沈太太,以警告她不要再亂說話。可是他剛才的行為顯然已經惹惱了沈太太。
“敢問遲小姐,令堂的名諱?”她搶先一步問道。
遲曼曼臉色平靜無波,“我不知道,但絕對不是你所說的什麼羅錦雲。”
“夠了,你有完沒完?!”燕長意大怒,一把將燕太太拉到一邊,試圖阻止她無休止的糾纏。
“她隻不過是一個不相幹的人,你將她扯進來做什麼?”
“不相幹的人你將她請過來?不相幹的人你將燕家的祖傳玉鐲送給她?燕長意,在你眼裏別人都是傻子嗎?!”燕太太不依不撓。
“瘋了!你真是瘋了!”燕長意忍無可忍,拂袖就打算離開。
“等等!”卻是遲曼曼將他叫住。她不顧允肖杭試圖將她拉住,執意大步走到燕長意跟前,然後再次將包中的手鐲掏了出來,塞進了他的手裏。
“我說過了,我今天過來,隻是想送老太太一程,沒有任何別的意思。你既然說都是一些你的家事,那麼我更是無意卷進去,這個鐲子不是我的東西,理當歸還。至於其它,我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再有任何的牽扯了。”
她平靜地將這些說完,然後轉過身看向燕太太,“燕太太,或許對於你看來,我搶走了你女兒的心上人,但是她畢竟已經不在了,肖杭卻還有很長的人生要走。我們兩走到一起,並不是因為我與你的女兒長得相似,隻是因為我們兩彼此相愛。我不管從前你們與肖杭之間發生過什麼,是否愉快,我都希望,所有的事情到此為止。”
“這件事之後,我不想再與你們燕家有任何的牽扯,同樣也不希望肖杭有。請你也不要再騷擾和調查我們任何一個人!包括我的生母。她早已經不在人世了,不管你們是否曾經熟識,我都希望她能夠安寧。”
燕太太愣愣地聽著,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是不屑,是詫異,是疑惑,也是恐懼,還有不甘。
而燕長意的神色卻反常地變得十分難看。
“遲小姐……”他好似想說些什麼,目光從允肖杭的臉上掃過,最終又忍了下去,“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