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有一道寒光襲來,頓時小了聲音,“咱們還是趕緊回去,歇著吧……”
*
K市人民醫院。
寧簡憶的電腦上收到了一個預約患者的提醒。
點擊確認之後,習慣性地朝門外叫了一聲,“下一位!”
話音剛落的瞬間臉已經徹底黑了。
出現在眼前的人正單手抄著兜推門而入,一雙狹長桃花眼微微眯著,妖冶的一張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蕩漾神色,極其自然地緩步而入。
不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走到了跟前。
寧簡憶抬手捏了捏自己額頭狂跳不止的青筋,低著頭又大了一些聲音,“下一位!允肖杭!”
眼前隨即被遞過來一份病曆本,上麵的名字赫然在目,“允肖杭。”
“你是替允肖杭問診嗎?”寧簡憶強壓自己暴怒的心境。
沈君澤挑挑眉,“有什麼區別嗎?”
像是低頭忍了許久的時間,她突然間抬起頭,臉色已然是一貫的平靜,嘴角甚至帶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不好意思,我們不接收代人問診,患者不來,我有權拒絕診斷。”
“我就是允肖杭。”來人厚顏無恥。
看他的這副模樣,都能想到用別人的名字預約過來,想必也是有備而來的。
作為一名男科的女醫生,寧簡憶沒少見過這樣打著問診過來調戲她的男患者,幹脆心下一橫,這種時候,大不了來什麼應什麼了。
“好。”她嫻熟地將他的病曆本給打開,“允肖杭,請問你需要哪方麵的診斷?”
他順勢在桌前一坐,手不老實地橫在桌上,“來男科,還能是哪方麵的呢……”
一臉似是而非又帶有委屈情緒的小模樣,看得真是欠扁的很!
“具體表現在?”
“下~體受到重擊,疼痛不止……”
寧簡憶埋頭在病曆本上奮筆疾書,頭也不抬地,“怎麼受到重擊的?有多長時間了?”
“這個……寧醫生應該最清楚。”
還真是搞笑的了,明明是他弓雖女幹在先,這會竟然還跑到她的男科門診來就診,說她最清楚。她當然很清楚,她是男科醫生,自己用的什麼力道當然最清楚不過。
重點是明明弓雖女幹的人是他,怎麼他倒還能特意跑到她這兒來,看男科?
還真是不要臉的一個男人!
抬起眼做出一副迷茫模樣,“我連允肖杭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他怎麼受的傷?”
他突然咧嘴一笑,“我當然不是允肖杭……”
“那麼請你出去!”她放下筆舉起手中的病曆本,“今天預約的患者是允肖杭。”
握草竟然這麼簡單就被將了一軍?
沈君澤斂了斂僵硬掉的笑意,“……那好,我就是。”
寧簡憶再次拿起筆,“怎麼受到重擊的?有多長時間了?”
“這個……有些說來話長……”他神色複雜地看向她。
“那就慢慢說,下~體受到重擊,這可不是一般的小問題啊!”寧簡憶意味深長。
“呃……”沈君澤仔細想了想,盡量用一種平和的態度去敘述,“前天下午的事情……和自己老婆……狀況激烈了點,那個……你懂的!”
寧簡憶筆下的力道用的重了幾分,險些將紙給戳穿了。“我怎麼會懂?既然都是已婚男人了,有什麼好激動的,用得著這麼激烈?”
這話問的……簡直就是明知故問。
“那就說說細節吧?”寧簡憶麵無表情地繼續筆記,“什麼狀態的時候,怎麼重擊的?當時有沒有立馬萎縮?當時疼痛程度,現在的疼痛程度……”
她倒是比他還會瞎扯,沈君澤編不下去了,伸手一拍桌子,“好了都別扯了!你就給我檢查檢查,總之還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