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因為有長假顯得異常的短暫,如流星般一閃而逝。
時光總是總是匆匆,學校的日子更是如此。林楠感覺自己仿佛還在煩惱開學的痛苦,一學期已經過了大半。這些日子攸寧天天忙碌著他的散打隊,天天鍛煉的不知天黑。辰良忙著他的學術論文,弄起學術六情不認。顧夏每日忙碌著他的所謂的生意,整天逃課過起如大四的生活。而林楠自己則天天無所事事不知所謂,對於他而言生活若是如此也是滿足的。
五四青年節還沒有來得及過,就已經迎來了六一。
恰逢星期六,又趕上六一,學校又莫名的熱鬧起來,在林楠看來這規矩眾多的警官學院也隻有周末的時光最為溫馨。有道是一日少先隊,終身紅領巾,人人童心未泯。
隻想,寫一片眷戀寄往那無憂無慮的童年,六一,或許不再屬於這群老男孩們的節日了吧。林楠如是想著,若是童年該有多好呢,是不是還能在家裏看著電視裏的動畫片吃著媽媽做的點心,玩著父親給的玩具,若生活真是這樣那樣該有多好,可偏偏那個時候我們又渴望長大。
回到寢室林楠發現桌子上擺滿了零食,還竟是兒時吃的那種,顧夏正在撕開一袋辣條享受著,一旁吃貨的辰良自然也同樣貪婪的享用著,像是幾個剛剛搜刮了百姓錢財的貪官正在興奮的分贓一般。
“行啊,這背著我吃好吃的。”林楠對著辰良說道。論吃貨自然要數辰良了。
“唉,別看我,今天大摳門大變土豪君,我們瞎爺買的。”辰良應和了一句沒有多說什麼仍是埋頭完成他吃的事業。對於他,有奶便是娘,吃就是一切,他有著一個金剛不壞的胃,完全不用考慮吃完這些垃圾食品會不會消化不良。
“想不想吃了。”顧夏一把奪過辰良手中的零食說。
“哎哎,唉……”辰良叫起來,仿佛被剜去了一塊肉一般。
“叫哥!”
“哥,哥,好哥哥!”
林楠看慣了二人相互扯皮慣了,也沒有在意,隻是今天辰良會因為一口吃食如此,讓他自然唏噓。
“唉果然是骨灰級吃貨啊。”林楠沒有多說什麼,有好吃的在眼前哪管這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便挑了一袋彩虹糖撕開送進嘴裏。這大概就是人的的本性,不管長多大都會有孩子的一麵。
等攸寧回到寢室以後,四人以六一的名義自然小酌了幾杯,也一掃近日的忙碌,在一片歌舞聲中幾人也算過完了他們在學校的第一個六一。
六月的天娃娃的臉,保定的天氣在六月也閑得那麼變化無常,然而最令人煩惱的是在天氣漸漸變暖的時候一種頑強的生物也在不斷滋生著,那就是——蚊子。尤其是警校的文字似乎喝了準警官的血液以後變得異常的膽大包天,他們不僅晚上出沒甚至大白天也肆無忌憚的嗡嗡亂舞。
林楠雙手放在鍵盤上,正目不轉睛的望著熒幕裏的小人相互廝殺著,也無心在意蚊子這檔子事兒了。
“熱死了,這鬼天氣,簡直不是人住的地方。”辰良用手中的書本做風扇狀扇著。
“哎,胖子就是胖子,這天都受不了了那過幾天可咋整啊!”顧夏調侃道。“不對呀,我說良子,你不是叫乘涼嗎?應該知道哪裏涼快呀。”
“唉。”辰良一聲歎息隨即白了一眼顧夏說道:“你看保定這天氣,又幹燥,有熱,上哪裏涼快去,對了,還生蚊子,你看我剛才還被咬一口。”辰良指了指身上的紅印說道。像是滿腔正氣的檢察官控訴惡貫滿盈的罪犯,想來要是能夠控告蚊子君,辰良第一個站出來指控它故意傷害。
“嘖嘖”林楠剛結束一局比賽,方才反應身體癢癢的,該死的蚊子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美美的品嚐一番饕餮盛宴:“我也被咬了!”
“那麼問題來了,被蚊子咬了怎麼辦!”顧夏淘氣的說道。
“那還能怎麼辦呐。”林楠撓著被叮的坑坑窪窪的小臂無心的說著。
“不,你要嗬護它,愛護它,養育它供他上大學再給它買房子娶媳婦……”顧夏滔滔不絕的說。
“Why?!”林楠和辰良同時說道。
“因為它身上流著你們的血!”顧夏說吧哈哈大笑。
“切~”林楠二人歎息,“這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唉,你說著小東西要是不喝人的血,隻愁人的脂肪,該是一種多麼可愛的生物。”辰良摸著肚子上的遊泳圈大發感慨的說。
“唉,你可算了吧,一隻蚊子飛到你臉上,還以為征服整個世界呢!”顧夏壞笑這說。
這話當然是說給林楠寢室最胖的辰良說的,起初辰良並沒反應過來,遲鈍了一兩秒大叫說道,用起了河南話跟顧夏理論起來:“瞎子!咋恁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