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是什麼?!這個問題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沒有人能說的清楚,正如沒有知道先有的雞還是先有的蛋,這些問題不能回答,因為這是上帝才能回答的問題!
“不好意思,我是突然聯想到我最近要寫的學術論文了。”一分鍾後辰良突然開口,似乎他也意識到剛才的大吼大叫有些失態。
大一下學期他們每個人都很忙,攸寧每天都忙著鍛煉,顧夏在倒騰著他所謂的公司,林楠每天都樂此不疲的為自己的遊戲上分。而辰良則每天都去圖書館抱回厚厚一摞專業書,因為聽說他要協助一位有名的教授完成一篇學術論文,而所有選中人員中僅他一名大一的學生。
“沒事兒。”身為受害者的林楠心性本就善良哪裏會記仇:“你說的也沒有錯,法律人都不相信公平正義的話,法律便是一張紙而已了。”
“嗯,哎,我想問你們個問題?!”學霸辰良道哪裏都能處於學習的狀態。“哥幾個覺得,法是什麼?”
“法,是統治階級的意誌體現……”顧夏張口就說道:“切,這個我都會,你……”
“哈哈,可笑!”辰良又如抽風一般說道:“統治階級,統治階級,法律在當今還應該是統治階級麼,法,就應該公平正義!”辰良睜大眼睛癡癡的望著,像是下一秒就要吃人一般,也許是他最近學習入了魔,也許他本就是學癡!
“中國是無產階級****呐,憲法有說一切權利屬於人民,人民就是統治階級,沒有錯呀!”林楠也接話說道,似要點醒魔怔的辰良。
“憲法?不要跟我提憲法,它在法庭上甚至不能引用,還能叫做法律,我不能接受。”辰良繼續說道:“法律隻有是人民的麼?那公民呢?亦或是敵人呢。他們不能享有法律麼?”辰良越說越激動。
“哎呀,你是不是喝多了呀,”顧夏看著如耍酒瘋一般的辰良說道:“你這個樣子遲早是要被槍斃的!”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林楠頗為豪情的說道:“法是所有的人,不應該是一部分人,法應該是可行的,不應該是擺在書架上的,法應該易懂的,是每個人都可以使用的……”辰良開始喋喋不休。
“走走,走!”顧夏催促道,與辰良討論學術本就是錯誤,何況如此刻如此瘋癲狀態下的辰良談論更是折磨。
值得一提的,學癡辰良的學術論文最終完成了,其主張與日後三種全會提出的“依法治國,依憲治國”不謀而合。林楠在日後也開始歎息起來,中國法治事業的成功一定與這樣的法律瘋子們至死不渝般的奉獻息息相關。
辰良在一行人的強拉硬拽之下幾人終於回到了保定市區裏,勞累一天後的見到了仍是破爛不堪的社區竟顯得有幾分親切起來了。
幾人隨意找了家飯館吃了飯已是十一點時分了,月亮早已爬上天空,林楠抬頭望去,繁星點點,足夠幸運,竟能在保定的天空看到星星。
學校威武的大門張開了懷抱迎接著遠去的孩子的歸來。
“啊,終於到了!”林楠歎息,仿佛像是一個做作的詩人下一句就要大發感慨。
“有什麼好的。”顧夏打斷道:“你看這裏活脫像惡魔的城堡。”顧夏指了指周圍帶著鐵絲網的圍牆。“簡直是四年有期徒刑!”
“哈哈,沒那麼誇張吧。”林楠說道:“這充其量就是個勞動教養。”
“別,勞動教養都快廢除了。”辰良也突然開口調侃道,對於吃貨的他,吃飽之後心情大好:“我看他是‘無妻徒刑’吧”
“切~”顧夏白了白眼。
大家見狀哈哈大笑,當真是一入警校深似海,從此紅塵無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