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達成初衷享受大自然的恩賜
ⅰ空中神話本領超群
到了最後兩個小山頭了，跨過這兩座山頭，就能踏上那座我渴望已久的大山之上了，時間又過去了四天。這兒的樹木已經高大得出奇了----我正式進入原始森林的邊緣！踏著厚厚的枯葉----在這麼茂密的樹林中，已經沒有那些喜陽不喜陰的雜草的生存之處了，地上除了厚厚的枯葉，隻能偶爾看到幾簇草叢零落地擠開那些厚厚的枯葉站在那兒。在這兒，也不會熱得厲害了，雖然沒有風的時候，會感到悶熱一些，但總比在太陽底下暴曬要涼快百倍了！我靠在一棵高大古老的榕樹下歇了下來，這棵榕樹，能讓我稱它為“古老”，是我拿它來跟我家鄉那棵因為年代久遠而聞名四方的大榕樹來做比較後得出來的，它看起來還要大！我繞著它轉了一周，大概得要十五六個大人才能將它合抱起來！看著滿地黃葉，我估計在這個山頭難以找得到水源了，除非我到山腳下去挖個坑，但我沒必要那樣去做，我相信我能很快地找到下一處水源。稍作休息，我又得啟程了，剛走出十幾步，忽地，獵神從肩膀上撲了下來！我被它的這一舉動嚇了一跳，它要做什麼？隻見它撲打著尚未豐滿的翅膀，竟也能飛出三四米遠了！我一踏步跟了上去，看看它究竟發現了什麼：它抓住什麼東西了似乎，我低頭一看：它正在啄食著爪下的戰利品----一隻個頭很大的土黃色牛蛙！這隻小家夥，雖然還沒算是會飛，但是它凶悍的獵食天性，驅使它大膽地挑戰自己。獵神僅僅吃掉了那隻牛蛙的兩隻大腿，似乎是對牛蛙不感興趣，或者牛蛙不趁它的口味，它抬頭來看著我，我伸出手掌：“獵神，飛上來，飛到我的手掌上來。”它不解地瞅著我，沒有動，我再次示意它，它還是沒理解我的意思，我隻好一把抓住它，把它放到手掌上，它剛一站穩，我立即就把它拋了出去，一開始它還沒反應過來，奮力地拍打著兩翼，但總算能夠在著地之前把速度降了下來，沒有來個“狗吃屎”式著地，它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訓練方式有些接受不了，好像有些生氣啦，當我再次想要抓起它的時候，它竟然倉惶地蹦跳走開。我一把躍上去，把它抓住，但是這回它就精了，狠狠地抓著我的手指不放，我喝它：“放開，這是你必須學會的本領！”於是我拍打著它的腦袋，它害怕了，鬆開爪子，我讓它站在手掌上，把我的長棍放在前方四五米遠的地上，再返回來，指著長棍對它說：“獵神，飛到長棍那裏去，懂嗎，我將給你獎勵！”它一點兒也不明白我的意思，於是我取出來一塊幹糧，它一見到幹糧，就要撲上來吃，我立即把它藏在手心裏，同時再次指著那根棍子說：“飛到那兒去，才給你吃。”它還是傻愣愣地瞅著我，於是我走回棍子邊把一半幹糧瓣下來放下去，同時我得攥緊獵神，這家夥一看到幹糧就要吃。我返了回來，指著四五米遠的棍子說：“獵神，看到了嗎，飛到那兒去，那塊幹糧就是你的了。”我話還沒說完，它就一下子撲了出去，當然它沒能一下子飛到棍子處，最後是蹦跳著去把那幹糧吃掉的。我再次把它抓回來：“飛吧。”我對它說道，接著輕輕一拋，讓它明白我是在讓它飛出去，它借著我的力度，再次朝棍子那邊飛了出去，這回它能飛到棍子前麵去了，我上去捧它回來，把剩下的那板塊幹糧賞給了它，“好樣的，獵神。”我輕撫著它。
在下午四點鍾左右，我接近了這兩座小山頭的交彙處----山穀，忽然覺得視線漸漸不清晰起來，四周灰蒙蒙的，我不由得警覺起來，仔細觀察這是怎麼回事：原來是起霧了！我不禁驚奇起來，頭頂上還是烈日炎炎，山間怎麼會有霧呢？難道我現在所處的山頭的海拔已經很高了？我駐足觀望，周圍的林子裏霧氣漸重，空氣變得潮濕起來，氣溫也開始有一點點的下降了，我可不願意在這個地方呆太久，誰知道這是真的霧氣，還是傳說中那些妖魔鬼怪出現之前所施放的妖術呢！獵神看來也不喜歡這種濃霧，它變得沒精打采地，東張西望，明顯活力下降了。到了五點半的時候，我才發現其實自己早已置身於霧海之中！我隻能看得見身邊五米不到的範圍了！太陽被擋在了樹林以外，也許它那星星點點的斑耀還勉強能透過濃密的樹葉，但是這微弱的光亮根本無法驅散濃霧、為我帶來一絲的光亮。
還有一個可能：我將要到達的那座山的海拔實在太高了，現在已經開始、或者在剛才起霧的時候，就已經把偏西的太陽給徹底擋住了，除了視野極度受阻，我更感到了氣溫的急劇下降，濃霧沾濕了我的帽子、衣服、鞋子，處於山穀之中，濕氣尤其地重，我得趕快穿越它！這種近乎窒息的壓抑使我越來越煩躁、無力，我不能在此間停留，更不能在此度夜，我的直覺告訴我，這種濃霧會對我造成很大的威脅，我拿出手電，它的電量最多能為我用兩三個小時。在我的手電電量用光的時候，我雖然已經開始走上另一座山頭的陡坡，但仍沒有穿越濃霧，我隻得借助手機屏幕那微弱的熒光了，說實話，這手機電池的電量越來越讓我歎服，幸好有它，否則我的夜間行進就難以為繼了。
初升的太陽為我送來了光明，我站在山頂，對麵就是我日思夜盼都想要到達的那座高山！太陽驅走了縈繞在我眼前的朝露或者說是霧氣，讓我得以看清楚它的容顏，這種期盼的心情，就好像走在大街上，對麵遠處向你走來一個衣著時尚、身段惹火的女郎，使你不得不加快前進的腳步，以便更快地靠近她，得以一賞她的芳容，你心裏在想著：也許她就是你心目中的女神、她就是你夢中的情人！現在你就要和她擦肩而過了，你又怎能控製得住那份期盼與激動而去多看她幾眼呢！現在我的心情就是這樣，我像瞻仰心中的女神一般，從頭到腳、從腳到頭地看了一遍，啊！十幾天的突進啊，為的就是能與你拉近距離，為的就是和你在一起！
這座高山，現在它就屹立在我的眼前，仿佛一個於天相接的巨人，俯視著它眼下的一切。我取過望遠鏡，拉近了與它的距離，此刻，我終於能一睹它的真容：高大參天的樹木錦繡著它的軀體，不時可見在那些濃密的枝頭上嬉戲的猿猴；偉岸的身軀，那一片蒼綠看不到邊緣，百鳥齊鳴，又見奇花異草競秀於樹叢之間，好一派詩意的大自然！這一切使我欣喜若狂，它沒有讓我的期望落空，它就是我理想中的“野訓”之所、留戀之地！我現在的心情，就像是在街上遇見一個讓你著迷的女孩子，這時她也看著你！我按耐著這種喜悅的心情，輕鬆愉悅地開始下山，到了中午時分，我實在困得不得了啦，就找棵大樹爬上去睡了一覺，我沒有調鬧鍾，因此疲勞困頓使我一直睡到了下午四點才醒了過來，已經接近山腳了，再行進一段，有可能就到達對麵那座高山的山腳下了。但是結果出乎我的意料，我剛剛走下去十幾分鍾，地勢就突然平坦起來，最要緊的是：霧氣又開始籠罩，淡淡的風吹來，使得那些霧就好像是舞台上噴出來的那些二氧化碳一樣，整個呈流動的態勢淌了過來，又好像是被放了慢動作的洪水浪頭，慢慢地湧向我、湧向樹木、湧向草叢、湧向枯葉，直到充塞整個空間。我現在還沒處於山穀之中，霧氣就這麼重了，倘若到了山穀，還不給它窒息暈掉？幹脆今晚就在此紮營吧，明天再到那座大山去，反正它就在對麵了，難不成睡一覺起來它就消失了不成？當我開始去收拾柴火的時候，霧氣越重，涼風習習，我忍不住連打了兩個噴嚏，得趕緊生火了，而且我要生兩堆火，這是為安全起見，也是為了保證暖和。在這密林當中，能有這麼大的霧，絕不會有很大的風，我因此不用太過擔心那火堆的火苗被風吹起來、竄到周圍的枯葉和樹梢上。
又是一個漫長的夜..
動物往往比人起得早，有句話叫做“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聰明的動物不會放過獵物最豐盛的時機。我在鳥兒們歡快的叫聲中醒來，先是警覺地看了四周，確認安全後才爬起來，在我的眼前，除了霧，還是霧，我看不清周圍的東西，借著那似明欲滅的殘火，我發現獵神不見了！這家夥去哪裏了！我喊了它的名字，過了一會兒，沒有回應，我有些緊張起來，抄起刀棍，又喊了兩聲，一個黑影鑽從濃霧中了過來----正是獵神，我伸出手臂，示意它到我的肩膀上來，它很會意，立即跳到我的手臂上，然後再蹦到我的肩膀上。我發現它的喉嚨處鼓鼓的，肯定吃了不少東西了，但我不知道它吃了什麼，我很高興，現在它慢慢地長大了，學會捕食就是最好的標誌。我得出發了，天知道這濃霧什麼時候才能散去，我向往著的那座大山，它就在我的對麵了，仿佛在召喚著我。到處都是霧，我吃力地行進著，幸好我有指北針，否則在這種濃霧之間行進我也難免會迷失方向。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濃霧才開始散去，而我這時恰好來到兩山之間，也就是峽穀裏，抬頭看天上，太陽從背後照過來，投在我對麵的那座巍峨的大山上，一條幹涸的溪流橫在我的腳下，這麼翠綠的山群，溪流怎麼會幹涸呢？難道這不是溪流，而是雨水衝擊之後留下來的痕跡罷了？又或者是溪流的上流改向了？我若有所思地跨過它，跨過它，我一下子就算是踏上我的“夢中女神”的土壤之上了，多麼愜意，我克服了路上的種種難關，終於如願地來到它的懷抱中，一種征服的成就感湧上心頭，我哼起了小曲，大踏步地開始鑽進它的密林中，那些鬆鼠好奇地躲在樹梢背後看著我，鳥兒們的歡叫也曳然而止，還有一些小動物，“絲絲索索”地鑽進地上的枯葉子裏去了，嗬嗬，真是熱鬧呀！我一邊走著，一邊欣賞著這和諧的、富有生機的一切。穿行了半個小時，忽然獵神尖叫起來，我朝它尖叫的方向望去，隻見一棵大樹的樹枝上，一條手臂般粗細的蟒蛇正纏在那兒，它的目標是一個鳥窩，隻見它吐著長長的信子，聳著那扁大的頭顱，就要接近那個鳥窩了！獵神正在想要拯救它的同類！也許它在向我求救，好吧，我幫它，同時我也正需要一頓午餐呢。爬上樹去抓蛇算是愚蠢的，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我立即去旁邊把一株小樹砍了，樹幹砍成幾截，那條蛇就在三層樓高度的位置，我打算用手中的這幾截樹幹把它打下來，我找了一個斜角，這是能擊中它的最佳位置，我將獵神趕下肩膀去，先拿了一截樹幹在手裏，瞄準那條仍在向鳥窩靠近的蟒蛇，一把標了上去；我專門練習過飛刀很長一段時間，並且取得了一定的效果，講不上百發百中，但是在二十米的範圍內命中率也能達到百分之九十，第一下，我標上去的那截樹幹並沒能擊中蟒蛇，而是打在了那條它所纏繞的樹枝上，發出“卟”的一聲，又掉了下來，受到這一驚嚇，那條蟒蛇終於重視到我的存在了，它繞下腦袋來，盯著我看，我冷笑了一下，心想，它肯定不會想得到我竟然能有這個能力把它從那麼高的地方弄下來！第二截樹幹打中了它的尾巴，很輕，它微微動了一下，第三截樹幹準確地擊中了它的腰部，這下子，它的要害被擊中，還妄想能撐得住？隻見它的尾部開始纏不住那樹枝了，一圈圈地開始甩落，最後整個身子像一條被人扯下來的繞在樹枝上的繩子，直到最後一圈甩開，它從樹枝上摔了下來！跌在厚厚的枯葉上，在那兒左搖右擺著身軀，似乎又將要爬走了，看來我的那一擊對它尚未構成重傷，隻不過再加上從那麼高的距離摔下來，使它暫時地摔昏了頭腦，我趁著這個機會，一個大踏步上前，揮起棍子就朝它的腦袋劈下去，沒料到它竟閃過了我的這一劈，我迅速又猛劈了幾下，在我的亂棍之下，它的頭顱被我劈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蛇的生命力很頑強，雖然它的頭部已經血肉模糊，但是整個身子還是非常有力地在那兒亂滾亂扭，就算如此，它已經失去了攻擊能力和行進能力，這些不過是它最後的條件反射罷了。現在找個地方來把它弄熟來吃，才是關鍵，我開始四下裏尋找場地，獵神早就按耐不住了，從一旁朝蛇撲了過去，隻見它來到那條蛇旁邊，把頭舉得老高老高，展開雙翅，張開兩爪，仿佛要與蛇來一場決鬥一樣，但是，它除了不停地蹦跳著躲閃腳邊那條翻滾的大蟒蛇之外，卻不知道怎樣對付這條大得讓它恐懼的蟒蛇，畢竟它還小，雖然它是鷹的種族、是蛇的克星；現在的它，麵對著如此龐大的蟒蛇，就好像一隻小貓麵對一隻碩大的老鼠一樣，毫無辦法。我看到山坡上方幾棵大樹邊有一堆亂石鋪了一地，這足夠我生火堆了，我走過去抓住蛇的尾部將它提了起來，往那堆石頭走上去，獵神一路追著蛇跟了上來。開剖這條蛇讓我的刀子很髒，因為沒有水來洗，我先取出蛇膽來，把它生吞了，蛇膽乃是涼血之物。這條大蟒蛇，起碼有五斤以上，但是當我去除了它的頭和內髒之後，就明顯輕得多了。當我把它烤熟之後，我估計它就剩兩三斤了，把這午餐和獵神痛快地吃光了，我又繼續行進，山頂才是我最佳的停留之所。
這一帶的山坡很是平坦，我跨過枯朽橫躺著的木頭、跳過那些嶙峋怪石、穿過那些仿佛怪莽一般攀爬滿地或者是纏叉繞枝的巨藤條、繞過那些龐大而古老的樹木，一路上聽著時起彼伏的鳥獸禽蟲的鳴叫，欣賞著這充滿古老氣息的叢林，雖然這座山闊得驚人，它的海拔，也仿佛鶴立雞群一般屹立於群山之間，但是它不像那些小山頭一樣，到處是蠻惡難纏的叢草野藤，而是十分利於行進。到了中午，我感覺我應該到山腰的位置了，這一路的美景，這讓我不忍心要走這麼快，反正行進並不艱難，我在不在太陽下山之前到達山頂不是最重要的，尋找水源才是。因為假如它沒有水源，也就不是我最理想的留戀之地了，我希望它有水源，希望它能如我所願地成為我初衷裏的那個向往之地。我停了下來，扶著一棵大樹休息一下，獵神，它現在正慢慢地褪去它的稚氣，全身的羽毛漸已豐滿，兩目射光，鷹嘴尖利倒鉤，兩個爪子仿佛鐮刀一般，難怪連蛇這種神出鬼沒、以險惡劇毒令人心驚膽寒的東西都怕它呢！它現在能一下子飛出七八米遠了，隨著我的一聲呼喚，它就會立即飛回我的肩膀上，這個如此厲害的夥伴，不但驅走了我的孤獨，同時也在很大程度上保證了我的安全，我當時還不想讓它跟著我呢，我記得。我坐了下來，隻見它目不轉睛地往山的右側張望，似乎發現了什麼，我被它的這一舉動警覺起來，抄刀站起來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但是我發現右側的景象一切如故，除了樹還是樹，不就是一片林子嘛，視野清晰，沒有什麼危險，再仔細看獵神的動作神情：它仍不時探頸側望，但眼裏並無緊張之色，腳爪也沒有躁動得踮來踮去。從它這一神情和一連串動作來看，並沒有表現出有危險靠近的跡象，我疑惑起來：“獵神，夥計，你發現了什麼？”它瞟了我一眼，依舊做回剛才的那些動作，我敢肯定它不是在告訴我有危險在靠近，而是發現了什麼，但似乎又無關緊要，或者不知道對我來說重不重要的意思。既然如此，我就親自走一走，看看它到底要告訴我什麼。背起背包，提刀拄棍朝那個方向走了過去，決定去弄個究竟。穿梭於大樹密藤之間，我大約走了半個小時，依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獵物、危險，獵神的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我細細地觀察了周圍，忽地，我聽到了似乎除了風兒吹動樹葉的聲音以外的聲音，也不是那些鳥兒蟲兒的聲音，很輕微的聲響，我不敢肯定這若隱若現的聲音是否真的存在，我停止了前進，再側耳細聽，微風中果然不時夾雜著絲絲的細響，有些像水流的聲音！難道前麵有泉水？我又疑惑又興奮，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大約又走了五六分鍾，一條小泉水像瀑布一樣飛流下來，衝擊著它底部的石塊，發出來“啪啪”的脆響，真的有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