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聞得何苗與何真的死訊,震怒非凡,即刻入宮與何皇後道出了實情。何皇後大怒道:“那楊帆是何人,竟敢如此對我們何家,我剛為二哥請了個車騎將軍之職,不想還未及上任,便被他害死了”,說道這,何皇後不禁抽泣起來,大聲叫道:“我定要將楊帆千刀萬剮”,叫完後竟大哭起來。
這也難怪,何苗乃何皇後同父同母的親兄弟,而何進卻是她同父異母之兄,相對而言,他與何苗的感情更為深厚。起先她本就有意讓何苗入朝先,無奈何真硬先將何進先入了朝,前些日子,她與何進二人剛為何苗請了個車騎將軍之職,馬上便要有結果,不想卻被楊帆害死,心中對楊帆的恨意可想而知。
何進挪了挪臃腫的身子,跟著道:“據我所知,楊帆因討伐黃巾軍有功,前不久剛被請為南陽太守”。
何皇後尖叫道:“他既是太守,難道不知何苗是我二哥麼,他不照顧也就罷了,怎麼還要加害於他”,何進道:“因為二弟要取他喜歡的女子為妻,就在二弟當婚之日,他竟衝進了我們何府搶親,不但如此,還殘害了爹與二弟”,道完後緊緊的握住了腰中長劍,臉色也凶狠起來,厲聲道:“我定將此子千刀萬剮,方解心頭之恨”。
何皇後哭了一陣後,臉色堅定道:“大哥想要怎麼對付楊帆,我定幫大哥”,何進道:“如今楊帆已離開宛城,天下之大,如何能找得到一個人,唯今之計,要想對付楊帆,必先給他扣上一個;連皇上都容忍不了的罪名,這樣即便天下再大,楊帆也無安身之所”。
何皇後忙追問:“什麼罪名”,何進沉吟一陣,跟著道:“自皇上登基以來,最是痛恨威脅到他皇位之人,不如,我們便給他扣上一個謀反的罪名”,何皇後神色一厲道:“就如此之辦”,何進道:“如此便好,我這便回去謀劃”,道完後便轉身離去。
這時楊帆以離開宛城半月之久,此時正行走在通往魯縣的官道之上,一路上歡聲笑語,七殺將這時全都以換上了黑色緊身衣,甚是彪悍,楊帆依舊是一襲藍衫加身,而黃舞蝶卻是身著青色衫裙,誘人得緊。
黃舞蝶靠在楊帆懷裏坐於馬車之內,老大卻是成了馬夫,其餘六將皆騎著健壯的黃鬃馬於馬車兩旁護衛。楊帆這時感覺渾身無比的輕鬆,沒有什麼家仇國恨,也沒有什麼爾虞我詐,就這樣靜靜的遊山玩水,享受那份寧靜的美。渾然不知一場針對他的危機正逐漸來臨。
“老大,到前麵那個村莊歇會吧”,見到前方有個小村莊,而黃舞蝶神色又有點累,楊帆不禁脫口而出。老大麵容滄桑,原名喚項晟,汝南人,性格很是沉穩,聽到楊帆之說,掉過頭來道:“主人,越過魯山(古人稱之為堯山)就到魯陽了,不如行快些,到了魯陽再行歇息”,經過半個月的相處,楊帆已與七殺將熟絡起來,說是主奴相稱,但實際上關係已勝似兄弟。
“老大,主人叫歇會就歇會便是,做甚要跑到魯縣去”,老七年紀較小,很是機靈,但也很聽話。其他五將聞言,亦都點頭同意老七的說法。
老大皺了皺眉,跟著道:“若是歇會,就得行夜路了,危險得緊”,黃舞蝶也似乎知道楊帆是心疼自己,抓住楊帆之手道:“楊哥哥我沒事,就聽項叔叔所說,到魯陽在行歇息吧”,楊帆想想也是,如今流寇四起,行夜路確實有些危險,便遵從了老大的想法。
一行人方到方到村口,就能聽到村中傳出一陣陣痛苦的呻吟,楊帆與黃舞蝶忙下了馬車,徒步行進了村中。村子不大,甚至還可以說很小,隻有十幾戶人家,又往村中行進了點,呻吟聲明顯大了起來。
待到得呻吟之處時,楊帆等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隻見幾十名老弱婦孺,躺在一所殘破的院子裏哀嚎連連,他們皆都渾身浮腫,身上不少地方已經開始腐爛開來,流出淡黃色的膿水,致使於楊帆等人還未靠近他們,便覺得一股惡臭襲來。
黃舞蝶更是看得滿臉煞白,緊緊的咬住嘴唇,隻等楊帆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背脊,示意她不要害怕,神色這才好轉了一些。“老大,你見識廣,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麼”,楊帆瞧的實在於心不忍,不由出聲問道。
老大歎了聲氣,接著道:“瞧他們症狀,應該都是染上了瘟疫,照他們現在情形看來,應該染上了數天之久”,口中的“他們”明顯是指那些痛苦中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