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束著自己跳脫的心緒,雲天堅定不移地向前走著。昨天他是花費了好多力氣才在森林之中尋找到了失心瘋少年還有雷動三人的。
雷動三人之中的雷飛被雲天打傷了,失去了戰力,還沒有辦法快速逃跑,無奈的雷動和雷勁駕著他穿梭在森林之中狼狽逃竄,模樣實在是不堪入目,所幸三人都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也許是上天開玩笑開累了,也許是大長老雷越發現了這裏混亂的情況,終於發威,總之雲天沒有再倒黴催的身陷囹圄之中,雷暴三人也因為追逐雲天反而被引到了雷動三人身邊。
雲天和這些人都不搭調,不對付,他可以見死不救,可是雷暴三人就沒有雲天這般灑脫了,眼巴巴地看著雲天逃竄出去,還必須打落了牙往肚子裏麵吞,是在是憋屈的可以。雲天幹笑著,就遠遠地躲開了好似深閨怨婦幾十年都沒見著夫君模樣的雷暴三人,自己逍遙快活去了。療傷那是必須的,雲天首先想到的便是這處來了好多次的寒潭,水元素之力豐沛,寒氣濃重,是一個療傷修煉的好去處,重要的是沒有危險,雲天十分看重這最後一點,施施然地就來到了這裏,舒舒服服,毫無擔憂的度過了一夜。
現在想想以前擔驚受怕的日子都有一種毛骨悚然如坐針氈的感覺來,以前如履薄冰的日子現在也敢改一改了,畢竟底氣足了,做起事來也爽利。
笑笑,還是笑笑,雲天感覺自己的生活在向著美好的方向發展,縱然二長老的存在如鯁在喉,但也不影響雲天的憧憬。他本身就是一個陽光樂觀的人,懂得如何調整自己的心緒,要不然也不可能在那些閑言碎語惡意中傷之中堅持下來。
該麵對的還是應該麵對,雲天身材頎長衣擺飄飄,棱角分明滿臉不羈,出塵的氣質初現崢嶸,想必將來定然是一個帥氣的痞子,恐怕會徒惹下不少禍端。
“二長老要來便來吧,想他作甚,白白的汙了我一天的豪情。”雲天小聲嘟囔著,渾然沒有把二長老放在心上。也對,都是老不死的一個人了,早早便應該入土為安的老骨頭了,苟延殘喘著活不了幾天了,氣息奄奄日薄西山。“我就不信對付不了你的陰謀詭計,大不了我和你比誰活得更長久,我就不信了。鬥不過你我也要和你比一比看誰活得更久,咱看誰先死,你這個早就應該入土為安的老雜毛。”
就在雲天在森林深處邊走邊罵罵咧咧的時候,雷家村村子北邊祭台旁邊樹林入口的地方出現了三個人,正是雷暴、雷澤和雷利。觀他們三人的模樣,誌滿意得滿麵春風,好不自在,他們在解救了雷動三人後因為雷飛需要療傷便先行出發趕回雷家村。其實說是解救並不確切,雷動三人在失心瘋少年的強烈凶猛的攻擊之下能夠支撐到雷暴三人前來的時候和他們身上佩戴著的大長老雷越賜下來的保命木牌關係很大,隻是不知為何他們的保命木牌上麵根本就沒有出現七彩虛影,也沒有對失心瘋少年做出什麼致命的傷害,好生令人奇怪,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雷暴三人出現在了祭台旁邊,祭台上麵隱隱約約影影綽綽地顯現出一副壯麗的山河圖卷來,好似海市蜃樓,虛無縹緲卻又讓人著迷陶醉,流連忘返。這一刻祭台好似是活過來了一般,有了一股靈性,特別顯著醒目。
“命運的車輪開動了起來,究竟誰會被命運選中,來參加這場盛宴呢?雲天,雷暴還是雷威?”森林之中一處極為幽暗的陰影樹蔭之下,大長老雷越的身體半掩著,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他悠悠然地說道,搖頭歎息,複又將眼神投向了好遠之外的未知處,深邃且慈祥。
“塵歸塵,土歸土,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早早便安排好了,人力非能為,命運的力量豈是一般人能夠改變的?命運,命運啊!”大長老雷越語氣滄桑,幽怨自嘲亦或是無奈。“誰人不死,誰人不滅,倒是你當年那般的風華絕代,如今又到了哪裏呢?是追尋那茫茫眾生之中僅存的一線生機一絲氣運了,還是終究沒有能夠逃脫掉命運的安排,在宿命之總沉淪了?……”聲音悠揚空洞,像是來自域外,空穀足音,回蕩不休。
大長老雷越在這裏低聲感慨,自言自語,剛剛回到雷家村邊緣的雷暴卻突然鬼使神差地就要往祭台上走出。
“雷暴,你要幹什麼?”雷澤和雷利在雷暴身後喊道,雷暴卻充耳不聞渾然不覺。喊叫聲在清晨的空氣之中震蕩開來,顯得那麼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