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鳥兒歡呼雀躍,在空中舞出了精妙的舞姿。雷暴像是著了魔怔一般,不自覺地就往雷家村北方的祭台上走去,那個祭台說來也真是奇怪,像是活過來一般,雷暴每走一步它散發出來的氣息便強上一分。雷澤和雷利的聲音在雷暴耳旁響徹不覺,效果微乎其微。
“竟然是雷暴,你選擇雷暴是嗎,命運?真是奇怪啊,我還以為最有可能的人選應該是雲天的,沒有想到啊,你倒是喜歡和別人開玩笑,選了雷暴,嘿嘿,選了雷暴……”森林深處大長老悠悠然地自嘲,他眼神深邃,穿透虛空直接望見了祭台旁雷暴的一舉一動。“枉費我那麼地照顧雲天,押寶卻押錯了,人老了老眼昏花不行了,看人都看不準了,哈哈。”聲音到此結束,大長老雷越身形一閃,直接消失在了遠處,衣擺飄飄不知所蹤。
“雷暴,你要幹什麼?”雷澤緊跑慢跑追上了雷暴,伸手去拉扯雷暴。
雷暴悶頭悶腦,一聲不吭,靜靜地往祭台上走去,手臂被雷澤拉扯住也不加理睬,腳步穩重地一直向前。
“不會是得了什麼魔怔了吧,要不然怎麼會這般,好似丟了魂魄。”雷利也來到了雷暴的身邊,抱住他的一隻胳膊劇烈地搖晃起來。
徒勞無功,雷暴已經徹底地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在冥冥之中有一股中正醇和的力量在吸引著雷暴,將他的身心給勾了去。此時此刻的雷暴更像是一具行屍走肉,按照某些神秘存在的指引走向祭台。
祭台上麵的能量波動越來越大,七彩的光芒隱隱約約閃爍出柔和的光暈,圍繞在祭台周圍眾星拱月一般將祭台團團地守護在中間,神聖的氣息彌散開來,令人身心舒暢。
和風旭日,朝陽微升,東方的天空一片火紅,和雷家村北麵的祭台交相輝映,透露出不一樣的意味來。光芒向祭台之中彙聚,收束起一串又一串的珍珠一般的光墜,衝天而起,璀璨輝煌,莊嚴隆重。
“這到底是什麼?”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雷澤和雷利拒之門外,他們被遠遠地隔離開了。雷暴就在身邊卻可望而不可即,根本難以阻止他繼續向前深入。
光芒照耀四方,洪亮的唱喏聲從祭台上麵傳了出來,散發著濃重的古老氣息,撲麵而來,滄桑陳舊卻顯現出了極為恐怖的深邃。雷澤和雷利愣了,呆立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失去了自己意識的雷暴緩緩地登上了祭台。
光芒衝雲霄,雄威淩四海,祭台中央出現了巨大的洶湧奔騰的漩渦,狂風四起,掀動雷暴的衣衫,露出了他身上健碩的肌肉。
“雷暴……”雷澤和雷利聲嘶力竭地呐喊著,眼角都不自覺地流出了淚水,那是他們被狂風襲麵吹拂所致,但未嚐沒有對雷暴的擔憂和惦念。
祭台中央一束衝天光照震撼寰宇,海浪一般的漩渦消失一空,一瞬間風停了,光弱了,人沒了。雷澤和雷利虛脫,癱軟在了地上,萎靡不頓,模樣憔悴,被散逸出來的能量傷害到了身心。
“沒了,人就這樣說沒就沒了,哪裏有這樣的事?”雷澤低聲呢喃,緩緩地喘息了幾口氣,體內罡氣微微動蕩,雷澤和雷利開始逐漸地回複氣力。
有氣無力的聲音懶洋洋的,一旁的雷利懶散地搖晃著腦袋,瞳孔瞪得圓鼓鼓的活像死魚,一張嘴巴可以塞得下雞蛋,難以置信的表情驚駭不已,半晌愣是沒有放出一個屁來。
“你倒是說句話啊。”雷澤用手搗了搗呆滯的雷利,皺著眉頭說道。
“說話,說什麼話?”雷利低聲喃喃自語,失魂落魄,沒有精神。
兩個人就這般呆呆地站立良久,竊竊私語的聲音回蕩不休,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他們的精神好像在冥冥之中收到了什麼傷害一般,被祭台上的神秘力量給暗中影響到了。
太陽逐漸升高,雲天嬉笑地在森林之中穿梭跳躍,滿麵朝氣青春陽光,暖洋洋的陽光照在白皙的臉龐上麵映得半邊麵容都變成了金色。雲天無憂無慮,滿心歡喜地向雷家村趕去,卻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陰謀即將上演。
天空之中鳥兒歡呼雀躍,歡快地“撲棱”著翅膀飛向遠方,一片祥和。
二長老的住處,雷涯靜靜地站在一旁,低眉順眼地沉默不語,雷涯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喜怒不形於色,機智詭辯尤為擅長。
屋子外麵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雷澤和雷利衝進了二長老的院子裏麵喘息連連急匆匆地把門敲得震天響。
“是誰?進來。”二長老的眉頭不經意地一皺,一抹慍色出現在臉上。
“二爺爺,二爺爺不好了了,雷暴消失了,消失了。”雷澤和雷利爭先恐後地衝進了二長老的住所裏麵,冒冒失失言語無遮地說得二長老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