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劉家怎麼養了你們這麼一群廢物?平日裏如狼似虎,個個爭先恐後地想要表現自己的勇猛,如今竟然這般蠅營狗苟,不知廉恥!”黑衣中年男子這般感歎著,理都不去理睬周圍那些沒有骨頭的廢物。
正在這時,村子之中的眾人終於陸續地趕到了雲天的家中。剛剛白衣少年這麼一群人橫衝直撞,直接就衝進了雷家村村子裏麵。追風馬快,雲天的家又是偏安在雷家村村子的一角,等村子裏的人反應過來,再收拾好東西趕過來的時候,剛才那電光火石、兔起鶻落的一幕早就過去了。
黑衣中年男子用略微冰冷的眼神一掃周圍的人群,他們有的人手持長槍,有的人手拿強弓,簡直和林翔一行人前來征兵的時候一樣的歡迎儀式。雷家村村民憤怒之極,大有這一群黑衣人不給他們一個合理的交代便會誓不罷休的意味。
“諸位,冒昧了。”黑衣中年男子衝圍觀而來的眾位雷家村村民一拱手,態度誠懇地說道,“我等乃是為了追捕風元素獸禦風獸而來,情況十萬火急,多有冒昧。唐突之處還請海涵,如果有什麼破壞驚擾之處,我們自然是會一一給予賠償,彌補諸位的損失。”
“賤民!”白衣少年心中窩火,大聲說道,咬牙切齒地,字簡直就是從牙縫之中一個一個地蹦出來的。他略顯呆滯,還沒有從剛才那一分驚詫之中回轉過來,本來這一聲“賤民”也隻是他下意識地說著咒罵雲天他的,說著咒罵打傷他的那一個人的,但是落在雷家村眾人的耳朵之中卻是變成了另外一番滋味。
黑衣中年男子暗道一聲“不妙”,急忙想要打一個圓場,做一個笑臉人,卻不想雷家村聚集而來的人數量眾多,被這一群脾氣火爆的人搶了先。
“你說什麼?誰是賤民?你們私闖我們雷家村,撞傷了數人竟然還敢大言不慚,侮辱我們。難道你們還有理了?”
黑衣中年男子一陣苦笑,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還半坐在地上,狼狽不堪,不明形勢,囂張跋扈的白衣少年。此刻的黑衣中年男子心中也是窩火不已,他都放下了自己身為一名強者應該有的傲氣和身架;迫於那名神秘強者的威勢,他不敢有絲毫的放肆,他可不想自己找死。至於旁邊其他的那一些家族護衛,盡是一些隻會溜須拍馬,阿諛奉承,吹噓空誕之人。隻會玩一些遛狗鬥雞上不了台麵的東西,是沒有真本事的廢物,所有的事情還都得依靠著黑衣中年男子獨自一個人支撐著。不過說來也是,在這片大陸之上,有一名第四境界的精罡師陪伴保護,基本上就不再需要更多的人來充人頭了。沒有想到的是這白衣少年竟然這麼倒黴,太過狂妄以至於惹到了他不能惹的人。
“少爺,您就別在這兒給我添亂了。”黑衣中年男子眉頭緊鎖,臉上愁容一片。
“說我們是賤民?你們私闖別人的村寨,也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我們如果是賤民,那相比於我們還不如的你們又算是一些什麼東西?”
“對,你們又是一些什麼東西?賠償?賠償?有錢就了不起了?我毆打你們一頓再給你們一些錢,你願意嗎?賠禮道歉,必須的!”
“哼,大言不慚,到底誰是賤民?你們說自己是為了追殺禦風獸而來,誰能夠證明?你們有什麼證據?我看你們就沒有懷著什麼好心腸。哼,賤民!”一石激起千層浪,山野之中本來就民風剽悍最是見不得那些自以為是的惡少。眾人你一句我一嘴,說的是熱火朝天,沸反盈天,激烈非凡。來到這裏的人盡是一些青壯年,沒有老成持重的人壓著。青年們怒罵,壯年們看不慣惡少狂妄的嘴臉,也是樂得如此,雖然是沒有出言反駁白衣少年的話,但也是沒有對這些怒罵的人加以約束;任其自流,也算是間接地出了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