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個得問一下這裏的人才能知道。”
吳憂沉吟著,走到周至易的辦公桌前,看著電腦屏保上周至易和他兒子的合照,看起來周至易很愛自己的孩子。吳憂想要翻看一下電腦裏麵的文件,卻發現需要密碼。吳憂抬頭朝警員問道:“警官,周至易兒子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啊?”
果然,密碼正確。
吳憂翻開著文件夾,點進了一個奇怪名字的文件夾後,突然冒出周至易和一個女人私密的大尺度照片,吳憂立刻關掉文件夾,猛地想起什麼,又重新打開,自己看了看照片裏的女的,是剛剛看過的那個二十餘歲的年輕會計小燕!
“真是……惡心的社會現狀啊。”吳憂招呼著易楷和聞警官過來,兩人一看,也反應過來。易楷說道:“看來有必要馬上再問話了。”
在召集相關人等的時候,吳憂偷偷出去逛了一圈。首先他去的就是那個廁所通風口後麵,是無人的草地,草地遠處有一出人工湖,已經注入水了,至少有好幾米深吧;接著,他轉了一圈,發現這工地外人不好進來;最後,他看著手機地圖,路過一些放建材的地方,繞過之前在外麵看過的大吊臂,又走過一處工人休息區,終於到了監視器路樁所在的位置。
這裏的鐵皮沒有新換過,吳憂很失望。歎口氣,看著三米高的鐵皮牆,吳憂跺了跺腳:“難不成房知名開的車還能飛啊!”
垂頭喪氣地,吳憂回到問案的地方。這時候聞警官正在單獨詢問女會計小燕,剛剛已經問完了秘書馬助。吳憂朝易楷問道:“如何,那個通氣口是被清掃過嗎?”
“清洗倒是沒有,不過半個月前,周至易的那個兒子想要翻那個通氣口玩,被秘書馬助發現,應該是那個時候帶走了灰塵。”易楷說道,“另外,女會計小燕確實和周至易是那種關係,據說已經兩年了,她能到這個公司當會計就是因為這個。”
“那周至易的老婆知道嗎?”
“不清楚,還沒單獨問。”
“要是知道,那情殺的可能性很大了。”吳憂說道,“我逛了一圈,要不是看地圖,這麼大工地我都會迷路,外來人翻進來翻案,再做成密室應該不可能。”
“說起動機,聽走訪的警員說,前幾天還有昨天秘書馬助似乎和周至易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吵了很久,馬助似乎氣得想要離職但是周至易不肯,至於那個包工頭潘大富,工地停工這幾個月來,工人們一直找他要錢,他也隻能三天兩頭來找周至易。”
“哦,這麼說,除了那個周至易的朋友,其他人或多或少和周至易都有矛盾了?”
“那個朋友也有不滿,不過說動機可能就勉強了。他好像和周至易以前合作過,被坑了錢,雖然兩人和好了,不過始終有些嫌隙。”易楷說著,道,“問題是,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所以暫時也懷疑不起來誰。”
“不在場證明?”
“剛剛法醫來消息說,初步推斷死者是在昨晚九點到今天淩晨三點之間遇害的,由於發現屍體的時候死者房間空調溫度很低,所以更精確的死亡時間還需要解剖後才能確定。而在這個時間點內,大概是午夜12點左右,死者曾給秘書馬助打過一個電話,馬助沒有聽到,便回撥過去,結果電話那頭周至易罵了馬助一句就掛了電話,這個在他的手機通訊記錄裏也證實了。他的手機就在枕頭邊,估計是他睡覺翻身不小心撥給了馬助,後來馬助回撥吵了他睡覺。”
“如此說,死者是在午夜12點到淩晨三點間遇害的?”
“嗯,這個時間點,秘書馬助和包工頭潘大富正在和工友代表們吃飯,談論工資的問題,會計小燕在晚上十點過從工地把周至易的孩子送回孩子母親那裏後就和朋友出去唱歌,孩子母親許語說她一直在家休息,根據他們小區的監控,她也確實沒有離開小區。至於那個梁大軍,離婚後就一個人,考慮到他沒有動機,就算沒有不在場證明也難以懷疑他。”